丁天予昨夜在回家的路上被卡车撞到,司机逃逸,他失血过多,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回天乏术。

    “不是的!他没有!”沈惜直接打断了师娘的话。

    她捂耳、大叫、哭泣,极力地否认这一切。

    他没有事,他现在一定还好好的,他说过会给自己一个家的。

    说好的事情,怎么可以这样轻易地食言呢?

    所有的哭闹与荒唐,最终都止于医生的一针镇静剂。

    沈惜昏Si过去,没能见到丁天予的最后一面。

    在医院Si去的人,遗T不能由家属自行拿回,只能直接送去火化。

    出院后,沈惜拿到了一只瓷白的坛子,里面装着已经化成粉末的丁天予。

    两位师父给丁天予买了坟墓,就在沈惜家前方的墓地。他们出钱修缮了原本老旧的坟冢,只等着择日埋入丁天予的骨灰坛。

    那日的大火只烧到了房子的三楼,火警报得即时,并无人员伤亡,火灾现场清理过后,已允许住户进入。

    沈惜拒绝了所有人的陪伴,抱着丁天予的骨灰坛子,一个人踏上了被火烧得漆黑的楼梯,回到了他们的家里。

    “天予,我们回家了哦。”

    沈惜打开大门,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丁天予买的窗帘,丁天予贴的墙纸,丁天予修的瓷砖……家里的每一处都留着他的痕迹。

    仿佛他还在这里。

    yAn台上丁天予曾经JiNg心照顾的盆栽开出了更多粉紫sE的花朵,满屋子都是清新芬芳的味道。

    沈惜抱着丁天予的骨灰坛子坐在盆摘旁边,望着外面墓地上点点的坟冢。

    血红的夕yAn将每个墓碑的影子都拉得很长,沈惜仔细辨认着一个一个的墓碑,终于找到了属于丁天予的那一个。

    “天予,你以后就会住在那里哦。”沈惜对着怀中的坛子微笑起来,指了指远处的一处新的黑sE大理石墓碑,像是真的在和丁天予说话一般。

    手指抚过冰冷的瓷坛,沈惜似乎感觉到了一丝温度,就像抱着丁天予时那样。

    他的身T总是会那么温暖,即使在最寒冷的冬日里,也能给予自己炽热的温度。

    “天予,你没有变得很冷哦,我现在就给你暖一下。”

    “天予,我以后会住在这里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