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星期六,这次陈梓欣和我见面,说她认识了几个新好友:容乐心、刘君妮、张樱雪,我是感觉到她过得b以前快乐。言谈间她又说自己的妹妹也是因为恋Ai敏感症而逝世的。

    「你的妹妹一定不想你像她那样,如今医学昌明,你一定会有机会好起来。」

    她听完很伤心,她主动吻着我的嘴唇,然後我们热吻。她病发了,像是全身剧痛,我想推开她,她却一直紧紧地抓着我,紧紧地。

    她的脸sE很不妥。「你又不舒服了!」我扶她坐在沙发上休息。

    她整个人崩溃了,只说:「这根本是不治之症!如果能治好的话,梓柔她也不会就这样离开!」

    她还在伤心,我当时仍很回味她的吻,我问她:「那些传闻是真的吗?」

    她觉得我似是在嘲笑她,她激动地说:「我从来没有g引过别人,我只锺情於老师你!」

    「对不起。」

    「大家对於传言流传太久,很容易相信那就是真的。」

    「梓欣,你转校吧!你如果生活得不快乐,为什麽要留在这里?」

    後来我才发觉陈梓欣一直一直很难受,她觉得我不了解她。那天後再过了一星期她离开了,我大概半年後,差不多过了大半个暑假,到了下一个学年开始,才又看到她站在我家门前。她一看到我就马上紧抱着我。

    清晨,天sE已灿烂得诡异,直至傍晚时那一整片连绵无尽的天空,看起来是像有谁把天空染上紫红sE的颜料。

    「天气报告说台风要来了,梓欣,今天先在这里休息。看来这个台风实在很强,明天也许不能上学。」我低吻着她的耳朵,她很幸福,还一直流着泪水。

    那时候陈梓欣的脸儿彷似染上了一层光泽,看着窗外的不断地落下的雨点,猛烈的狂风一直敲打着窗,敲得玻璃窗格格作响。

    就在台风造成严重破坏和人命伤亡的翌日,陈梓欣从同学口中得知我已婚的事实。

    接下来一连串的欺凌有如轮回永无休止。已分不清是病发还是心碎,可能陈梓欣实在是觉得躯壳已经痛得无法忍受,她最後跟我说,宁愿有谁来扯开她的身,揭开她的灵魂,把她的灵魂带到一个温柔的地方。

    然後那天之後,我再也没有见过她。我不知道她的去向,我即使想跟她说我和妻子正在办理离婚手续,她也无从得知。

    ***

    我的世界只有黑白灰sE,天空先是由深黑,再到浅浅的灰sE,而云是灰白sE,树叶是b较深的灰sE。

    有人说血是红sE的,我不知道,红sE到底是怎样的颜sE呢?我没有办法幻想出红sE是怎样的颜sE。当有人告诉我说苹果是红sE的,然後又有人告诉我这世上有青苹果,我不想靠物件联想颜sE。我闻到铁锈味,一点点深深的灰sE由我的指头流出来时,就好像是墨水从我的身内流出来。所以当我闻到铁锈味时,我就会尝试想像这样就是红sE。

    我的同学在我渗血的伤口上洒下盐水,我已不知道被这样对待多少次了。他们都是班上的高材生,表面上才高八斗,背地里拿我来作弄。

    为了可以拿回被划花的中文科笔记,我忍。钉书机逐次逐次地钉进自己的指尖,周围响起一阵讪笑。渐渐我的指尖已冒起一点点血珠。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老师来了!快逃!」有人轻道,下一秒众人急急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