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一样?”周宓十分气恼道,“父亲临终前,不是说只许把它给你今后的妻主,你忘了吗?”

    “阿妹。我已二十六了。”周穆哑声道,“不会有人要我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家家世不差!大不了以后我也像林向晚那样,给你纳个上门的妻主伺候你,你......”周宓说了一半,没了声音。

    因为她瞧见她的哥哥看着手里的玉玦,竟然哭了。

    周宓顿时慌了,手忙脚乱地用帕子给他哥哥擦眼泪,又将语气柔和了下来道:“我也不是怨你,我就是担心你......”

    “阿妹。”周穆轻声道,“你明知我...小时候就喜欢她了。”

    “哥......”周宓皱紧了眉,心酸又难过地看着周穆,呆了半晌,只好把那玉玦重新包好放回周穆手中,无奈道,“我送你回屋罢,你今日也累了。”

    周穆神色戚然,低声道:“等云公子顺利生下孩子,你来将我接走罢。”

    “好。”周宓道。

    西院主屋内点着灯,几月未归家,林向晚步履轻快地从小道上抄近路回去,进屋一瞧,云宸正伏在桌案旁看书,面上隐有倦色。

    “怎么不歇着?”林向晚出声,绕过书案走到男人身后,从身后搂住他。

    “已经好久没看了。”云宸道,“我瞧瞧以前学的东西都忘了没有。”

    “忘不了的。”林向晚暗瞥了一眼那书卷上的内容,勾唇道,“你这么聪明,我教的什么是你不会的?”

    她一双手一沾上云宸就从不安分,这才搂了一下,就往男人的衣服里摸。

    不过这次她没摸上面,而是将手轻抚在男人腹部,哑声道:“也快显怀了罢?”

    自从有孕以来,云宸的身子就格外敏感,被林向晚碰了两下,就有些受不住地扔了笔,深吸了口气才道:“是。”

    “明天我就请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来瞧瞧你的病。”林向晚贴着他的耳朵说话,一面说,还一面吻着男人的耳垂。

    “好...”云宸的声音渐有一丝颤音,索性也不去看书了,缓声道,“妻主,我有些累了。”

    “那我抱你过去。”

    现如今林向晚抱云宸已然比往日要吃力了,也不知等云宸完全显怀,她还能不能抱得动男人。

    她把云宸轻轻放在床上去给人脱鞋,却见人鞋子只是随意地踩着,光裸的脚踝露在外面,连双袜子也不穿。

    “刚沐浴过吗?”林向晚问。

    “嗯...”云宸乖巧应着,眸子里闪着潋滟的水光,温情地注视着林向晚,道,“要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