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进篮子,这片空域没有别的热气球在飞。林药药兴奋地靠在边缘,热气球过一会还会漂浮到海上,不过日落在陆地这边。

    “那个,是不是我们住的酒店!”林药药指着远方的高楼,造型独特,在一众高楼中有点泯然众生的感觉。

    “是。”易筵成回答。

    她这个专业人士在拍摄,他就只负责站在旁边,用双眼记录。

    在这片高空,仔细观察,能看到很多他们探索过的景点和街巷。

    等太yAn完全没入地平线还有很久,他们不会等到那时,热气球的动力有限。观光到足够时间后,他们返程。

    这次地面上的风景,却和来时大不相同。

    林药药看着满地花瓣和玫瑰花围成的圆形,热气球正在向那中央降落。与他们一直同行的热气球驾驶员似乎也早就知道,冲易筵成吹声口哨。

    “你不会……你真的……”林药药倒不是被这样的场景所感动,她只是意外。

    平稳落地后,其他工作人员悉数遣散。易筵成知道,林药药讨厌在别人面前表演,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瞬间。

    “那次结婚,我们还没见过,婚是你父母来提的。”易筵成对她说,“我那时候觉得无所谓,可过去这些时间,我发现,那怎么能行。春天已经过去了,窈窈。这次,无论是谁主动,我想亲口听你说出来‘结婚吧’或者是‘我愿意’。”

    在医院里等待结果那一个小时,易筵成就更笃定要这么做。

    他要重新求婚,向她表达他的愿望,听到她的回应。

    这次不是出于联姻,不是出于两个家族企业的结合,不是出于任何父母的期望和意愿,更不是出于物质上的考虑。本来易筵成以为,结婚嘛,不过就是他用自己的终身使用权,换来林药药的所有资产管理权——可后来他不那么想了。

    在他重新拟定人生计划时,他发现,无论计划怎么改变,这其中必须有她。

    任何阶段,他都会想当然地把她算进去,且,也只能是她。

    他依然讨厌热闹,讨厌表演,讨厌一切形式主义,但他不介意这时候单膝跪地,拿出戒指,“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是忐忑的。

    直到现在,他相信他b这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更了解林药药,了解她情绪变化的原因,说话语气的改变,脑子里胡思乱想的东西。可是面对她,他依旧会没底气。

    都说嫁人当嫁易姓郎,他应当很有自信。

    可易姓郎本郎,想娶的是林家nV。

    “你Ai过很多人,b我见到过更多Ai情的模样,你已经知道,Ai情和婚姻不过仅此而已,谈不上什么特别的。我不像你那样,能说出多浪漫动人的情话,但是,如果现在我单膝跪地,满怀真挚地向你乞求一次共度余生的机会,窈窈,你愿意吗?”

    他举起戒指时,双手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