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荡嘛,多无聊啊。”杜虞不肯,看向旁边秋千架的几个小孩,“他们都有玩伴儿的,哥你又不玩秋千。”

    “哥哥不玩,给鱼鱼推。”傅祈弦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边儿上,随即又将视线移回她的脸庞:“这可以算是陪吗。”

    公园里的路灯都是浅浅的橘sE,在十二月的天里显得温暖又孤寂。如同是站在海岸上看到灯塔,那么遥远,但是却又被灯塔的光照亮着。

    模糊又隐晦。

    今天的气温很给面子,并不算低。晚上也没有刮风,只有几乎凝固的空气微微地在人群里流动着。北方的寒冷也并不像是南方的Sh冷一般往人的骨子里钻,穿够了衣服便不觉得难以忍受。

    傅祈弦拉着杜虞出来公园之前,用帽子一T的羊绒围巾把她给裹了个严严实实的,连她的羽绒外也套上了他放在车里的长大衣。傅祈弦的人高衣服便也b她的长得多,平日里到他膝下的衣服,杜虞穿上就直盖到她的脚背,活像是一个头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儿。

    现在杜虞坐在秋千上,藏在宽松的料子里浑身暖乎乎的,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

    只有她自己知道,见到傅祈弦这样半蹲在自己的面前给自己整理衣服,即使这件事情在以往他也做过无数回。

    此时此刻,她的手掌心也依旧被心底冲撞着的悸动,烘得满都是汗。

    他一向冷然的眉眼间现下正慢慢被独独属于她的温柔占据,一双漆黑的瞳孔里也都是柔和的笑意。平时总是线条平直的唇,此刻也g着侵蚀人心的弧度。

    惜字如金的人,在一晚上,也不知道已经哄了她多少回。

    灯光从他的头顶洒落,星星点点地有落在地上,映照出两个人g缠的影子。

    她呆呆地看着他,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心跳得快要到嗓子眼,怕一说话,那颗藏不住喜欢的心就会从身T里跳脱,说出些什么惊人的话语来。

    “怎么了,鱼鱼困了吗?”傅祈弦见到面前的小丫头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看,还一脸愣神的模样,“还是哥哥脸上有东西。”

    “唔···没有,”杜虞揪着自己的指尖摇摇头,“想要荡秋千。”

    她说,补充着:“你推。”

    见傅祈弦没有立刻回话,杜虞又立刻说,“不许反悔!就算我有九十几斤,哥你也不许反悔!”

    傅祈弦被逗乐了:“当然给鱼鱼推。再说,哥哥什么时候和你反悔过?”

    他又让她把围巾再围紧一点,“别让风跑进去,容易着凉。”

    “知道啦,”杜虞听他唠叨自己,“哥,你好唠叨喔。”

    “而且你看,我全身上下哪里还有会跑风的地方嘛!”

    都像是一只熊一样的穿法了。

    “小没良心的。”傅祈弦笑着说她,站起身来绕到她身后去,“抓链子,把手套戴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