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哥搂着我裸着在窗边看日出,我们好像逃离城市相依相伴的两个疯子,只贪当下,不管以后。

    我从兜里摸烟盒出来,例行来个事后烟,小盒里孤零零只剩一根了,我叼着点上含一口,边把烟递到他嘴边边安排。

    “一人一半。”

    没了时间的束缚,只有细烟越吸越短,我俩一人一口慢悠悠给烟抽完,再裹着烟气儿接吻,拌嘴。

    “你这烟嘴是真的甜,难抽。”

    “那还抢走我半根。”

    “聊胜于无嘛。”

    “不知感恩的东西!”

    我回身穿衣服,给那十字架顺了放口袋里,抬头看见萧哥正盯着我,我立即有理有据进行一个解释。

    “万一许的愿成真了总得虔诚点给它挂墙上。”

    萧哥知道我只是手不老实,还给我台阶下。

    “拿回去做装饰品,挺好的。”

    我俩从教堂溜达出去,白天还是暖和点,风也停了,我给机车座椅一掀,从储物的地方掏出瓶只剩一个底儿的威士忌。

    “给你赎车那天买的,烟台的便宜货,三十九块钱买四十度的酒,赚吧。”

    我毫不收敛地炫耀它的廉价,开盖把酒含进嘴里,扯他下来接吻,再渡过去半口。酒气辛烈顺着喉咙滑坠身体,暖得舒服。我把空酒瓶塞回座椅底下,伸个懒腰缓解酸痛的腰背。

    “嗯…我们接下来去哪。”

    萧哥知道我这话不求答案,只上车丢头盔给我。我们接着往前走,破路颠得我屁股疼。

    “诶哟…”

    萧哥头疼的声音。我不用看他脸都知道是碰上什么麻烦事儿了。

    “怎么了。你撞死小老鼠了吗。”

    “…要没油了。这荒郊野岭的有没有加油站啊。”

    “我导航看…喔手机开不开。那我们怎么付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