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和魈一前一后的从二楼走了下来,钟离已经在沙发上等了很久,那茶也陪他等着从蒸腾着热气到现在已经失去了温度。

    两人站定在钟离面前,魈将空挡住了大半个身子,颇有一副要担当到底的样子,两个人刚刚在楼上只是草草的收拾了一番,钟离抿了一口凉了的茶,向魈伸出了手。

    空以为钟离是要责打魈,立马从魈的背后跑出来把魈护在身后,直直的跪了下来。

    “钟离先生,请不要惩罚魈,都是我,是我勾引的他。”

    跪在地上的空低着头有些欢爱后的金色湿发贴在他的后颈,像刚出生的小猫那般,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客厅里只听到钟摆的声音,魈盯着空的后背不知道在想什么,钟离看着面前的两人叹了口气,伸出手越过空将魈凌乱的衣领整理好,然后拍了拍魈的肩膀。

    “魈,我教导你一向稳重,今天你不应该。”

    魈仿佛才回过神般,感受着自己沾染父亲温热双手的衣领,心中一片混乱。是的,父亲从小就教导他各种礼仪,让他有教养,让他稳重自持,可是今天他却因为自己自私的爱辜负了父亲的教导。

    是他错了,可是面对着自己喜欢的人,魈真的忍不住,那是他失散多天又复得的爱人,哦不,现在应该是父亲的爱人。魈握紧了拳头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父亲,我错了。”

    钟离又扶起地上跪着的空,将一旁自己的外套披在空单薄的身上。

    “先生…你不怪我吗?”

    空抬着头满眼泪光的凝视着钟离,钟离也盯着空。

    “那你要我这个把儿子和妻子捉奸在床的人说些什么呢?歇斯底里的发怒还是惩罚妻子儿女。那并不能改变什么。”

    “爱是包容,我爱魈也爱你,所以愿意包容你们的错,魈肯原谅你,不也是爱吗?难道我斥责了你们,你们就会再也不相往来吗?何必伤了家里的和气。”

    钟离的眼底的一丝悲伤被空捕捉到了,和钟离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很快乐的,尽管有些利用的心思在,也是有些沉溺于成年人理性又舒适的宠爱里。不是没动心。

    少年青涩莽撞热烈的爱和成年人稳重克制深沉的爱空都好想拥有,就算这违背伦理道德。空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又回头看了看魈,两个人都都是爱他的,他又怎么能辜负他们呢?

    无论选择谁另一个都会伤心。

    既然彼此相爱,那么为什么不可以三个人在一起呢?

    空小心翼翼的扯了扯钟离的衣袖,眨巴着大眼睛。

    “也不是,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为了家族的体面,人前他可以是娇贵的钟夫人,人后他可以是父子俩的共享爱人。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魈和空已经早早洗好,在床上等着了。

    空就仰坐在床上,浴巾早就从肩膀滑下去了,还有些滴着水的湿法紧紧贴在脸颊上。看的钟离下腹一阵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