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出发啦,昭姬妹妹收拾好了吗?”

      刘擎:???

      刘擎诧异的发现,荀采身后的侍女还背着行李,再后面的两位杂役还抬着一支木箱,正往门外抬去。

      “你这是做甚?”

      “去并州啊,当州牧夫人!”荀采理所当然的答道,说完,她还用诧异的目光看着蔡琰,“妹妹难道不去吗?放心,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夫君的。”

      刘擎眉头一皱,这货今天说话怎么茶里茶气的。

      “并州穷山恶水的,可不是游山玩水的地方,再说我随军而行,是骑马的,你又不会骑马。”刘擎郑重其事道。

      “夫君带着我不就好了?”

      “你想累死金戈啊!”刘擎果断拒绝,真不知大早上的,动了哪门子心思,竟然要跟去并州。

      多半是万年怂恿的!昨夜他是与蔡琰同寝的,而荀采是跟万年睡的。

      “将东西放下!”刘擎命令仆役,而后对荀采道:“走,与昭姬一同送送我!”

      言罢,刘擎也不顾荀采哭丧的脸,一手蔡琰,一手荀采,朝着府门走去。

      呵,女人,不能惯着。

      ……

      濮阳城头,血迹斑驳,渐渐干涸凝固。

      吕布执戟,陈宫背手,两人立于城头,远眺南方,阳光明媚,绿意盎然,视线尽头是起伏的山峦。

      约摸着站了一会,吕布觉得十分没劲,连只鸟都没见得飞过,真不清楚为何公台先生看得如此津津有味。

      “公台先生,你看到了什么?”吕布问。

      我看到了什么?陈宫也自问。

      若在平日,与友人相侃之时,他一定会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以睥睨之姿豪迈说出:“天下!”

      然经过一场厮杀之后,血腥之味尚在鼻尖弥漫,他无论无何是说不出这样的话的。

      “刘岱挟私杀害桥瑁,致使兖州之乱爆发,东郡无主,必为众矢之的!”

      陈宫转过头望向吕布,道:“奉先,我看见了东郡百姓,即将生灵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