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的睁开眼,目视着前方拉上的墨色窗帘。

    她算是明白了。

    晏慎在她这里反复地试探,不是真的想要去确定什么,而是想要等到他想要的那个答案。

    就比如说,他认为她是在装睡,那么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都必须让他找到证据证明,她的确就是在装睡这件事情,他才会消停。

    就像现在这个样子。

    虞南栀在承认和否认之间犹豫了一秒,随后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床。

    “晏慎,你是不是在用熬鹰的方式熬我?”

    晏慎阴沉的面容一愣,望着她低头穿上鞋子,然后拉开了窗帘,在窗户边的小圆桌旁坐下。

    虞南栀看上去非常的生气。

    “我想也是,你把我捉过来,怎么可能不对我做点什么呢?”

    “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睡觉,我现在不睡了,行吗?”

    说完,她发了脾气,抬脚狠狠地踢了一下圆桌。

    摆在桌子上的玻璃花瓶晃荡了一下,倒了下来,里面的水也流了出来。

    眼看着花瓶在圆桌上滚了滚,随后掉落在了地上。

    虞南栀眼都没有抬。

    地毯铺的很厚,所以花瓶没有碎。

    晏慎默默地走过去,半蹲在地上,捡起了那个花瓶。

    “大小姐,我还以为你看到这朵花,会很高兴。”

    虞南栀皱着眉头转头瞥了一眼。

    是一束向日葵。

    在芬兰的时候,她每周都会去买上一束向日葵摆在家里。

    以至于很多追求者追她的时候,送的都是向日葵。

    可是,其实她也没有很喜欢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