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将军乃是贵客,为何不走正门呢?”柳七语气平淡地开口道。

    白泽仿若没有听见柳七所说,自顾自地朝着主屋大门走来,伸手一点主屋大门,“咯吱”一声,大门便缓缓打开了。

    白泽走进房间时,看到了刚刚还在窗台边伫立的柳七,已然坐在了桌前,方桌之上一东一西靠近桌边的位置,各摆着一只瓷杯。

    柳七见白泽进来,淡然地往自己杯中倒满了茶水,随后又伸长了胳膊,将茶水往正对面的瓷杯里倒着。

    “这里只有陈茶,还望白泽将军不要嫌弃。”

    “我不是来喝茶的。”白泽一扫已经斟满茶水的瓷杯,语气生硬地说道。

    柳七古井无波,抿了一口茶,“既然来了,茶都不喝一口,岂不是显得很没有礼貌。”

    说吧,柳七一挥衣袖,劲风鼓动间,桌上的瓷杯凌空而起,随后径直飞向了白泽。

    看着斟满茶水的瓷杯不紧不慢地朝自己飘来,白泽双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线,屏气凝神催动着真气行至全身。

    柳七见白泽身后升腾起的磅礴气势,不禁嘴角抽搐。

    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铮——

    白泽伸手握住了瓷杯,恍若听到了一声嗡鸣,瓷杯周遭萦绕的恐怖气息顷刻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他定眼看去,只见杯中茶水翻滚,热气蒸腾而上。

    耳边传来了柳七的声音:“既然是客人,总归还是奉上一杯才不算失了礼数。”

    白泽看向柳七,只见其双眸亮若星辰,薄唇轻启:“怎么,是觉得茶太烫了?”

    白泽沉寂片刻,随后将杯中滚烫的茶水一口饮尽。

    砰!

    瓷杯被粗暴地放回了桌上,柳七见状不禁眉头微皱,而白泽寒着一张脸沉声道:“尸山血海宫的余孽已潜伏在京,若不尽早将他们找出剿灭,恐会殃及京中百姓。”

    “哦?”

    见柳七依旧是淡定的喝着茶,白泽脸上寒意越发浓郁:“娘娘对你如此看重,甚至不惜将沧海神功外传于伱,可你现在就是这般回报娘娘的?”

    面对白泽的质疑,柳七坦然道:“是娘娘让你来的?”

    白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