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你有没有好好地去想过,溪儿为什么这般决绝地要和我们顾家划清界限,为什么一定要断亲啊!”

    “谁……谁知道那死丫头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多年不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在乡下养成了那么大的坏习惯,而且自私自利,贪心不足,这些年我和你爹带她可不薄,是她,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满足!

    婷儿的身子从小就不好,她这个当姐姐的不说让着婷儿,反而处处欺负婷儿,你们兄弟几个,也不知道为爹娘分担!

    现在反过来她竟然要倒打一耙,说我和你爹对她不好,说我们全家都对她不关心,她的心思,我们怎么可能会知道啊!

    倒是你这个没脑子的,不知道顾若溪和你究竟说了什么,竟然把你糊弄得一套一套的,她现在说什么,你都相信,才真的让娘觉得心寒啊!”

    “呵呵……”听完安氏的话,顾北宣顿时冷笑一声,随即冷漠的眼神看向安氏:“娘,叫您承认你们偏心,难道真的就这么难吗?

    我真是怀疑,丞相府的这六个孩子,是不是只要顾若婷一个人是你和爹亲生的,我们全部都是捡来的呢!”

    顾北宣的眼神太过凌厉,竟然叫安氏都忍不住朝后退了两步。

    然而,顾北宣似乎并没打算罢休,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坐起身来,一只手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另外一只手则是指向顾若婷:“你们扪心自问,这些年是如何对顾若婷的,又是怎么对待溪儿的,又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娘,你真的可以说做到一视同仁了吗?

    从小到大,你和我们兄弟几个说得最多的话,就是让我们让着她,可是溪儿也是我们的妹妹,你可曾说过一句让我们对溪儿好的话吗!

    在家里,所有事情,都是可这顾若婷来,当初我和顾若婷同时手上,家里找了十多个大夫,你们可曾分给我一个?

    顾若婷只不过是受了点小伤,就被你们百般呵护,可是我呢,不是你们的孩子吗?溪儿不是你们亲生的吗!”

    安氏自知理亏,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那……那还不是因为婷儿是你们当中最小的一个吗,我……”

    “小?她有很小吗?我只不过比顾若婷大一岁而已,溪儿也不过比她大小半个时辰而已啊!

    半个时辰!能有多小!”

    顾北宣顿时觉得他和溪儿两个人是有多么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