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郑可儿亲手销毁了婚书,从这方面来看,她仍不及郑可儿对何润泽的情感深度......

    毕竟,郑可儿才是何润泽合法的婚约伴侣,就算顾妮对他怀有深深的情愫,也必须掂量一下自身的地位。然而,她并非那种羞涩之人,一旦遇见心之所向,也会鼓足勇气去追逐爱情。加之,她与郑可儿私下里已微妙地谈论过这话题。

    两人亲如姐妹,对一同倾心于何润泽之事,并无太多芥蒂。郑可儿向何润泽道别,嘱咐他驾车小心,转身欲返回厅堂。眼见何润泽即将启动马车离去,顾妮连忙笑语嫣然:“润泽兄,务必努力,切勿辜负可儿的一片深情,要知道,以她的贵族身份,动心之人实属难得。”何润泽眉梢微扬,没料到顾妮竟如此戏谑。

    但她确实真诚期盼他与郑可儿幸福,他自然不会因此而不悦。只是,何时起,顾妮变得这般狡黠了?居然懂得戏弄他,真是令人惊讶!何润泽想了想,也笑道:“此事毋需你提醒,不过目前我还是可儿的侍卫,且暂无心涉猎情感之事。”

    他急于搜集所有婚契,寻觅父亲的踪迹,实在无暇顾及儿女情长。他甚至懊悔,若何家祖先早些找他作为承载者,他早已着手收集婚契,不必等到今日。揣测到老者时常需要沉睡恢复,可能是先前无法及时觉醒,才选择了他作为宿主。

    顾妮对何润泽这套说辞早已耳熟能详,听见他又以此为借口,顿时笑得花枝乱颤:“润泽兄,下次能否换点新鲜的理由?每次都是这些,我已经能倒背如流了。”“那我该说什么?难道随便找个借口来哄骗你们吗?”何润泽对她也无可奈何,这样一个举止大方的少女,竟爱拿他打趣。

    “好吧。”顾妮佯装愠怒,笑道:“别以为可儿只有你一个选择,要知道,那些想追求她的豪门子弟,能从郑府门前排到街头去呢。”“哈哈,若是其他事,我或许真会相信,但昨天我才刚去过郑家府邸,可并未见你描述的景象!”何润泽淡笑,毫不动摇,这让顾妮有些诧异。郑可儿知他刚从安河的郑家归来,自然了解眼前的情形。

    她对男友的标准本就极高,否则不会发生撕毁何润泽婚契的事件。况且,如今她与何润泽已得到郑文成全力支持,郑文成时常催促她早日与何润泽履行婚约...

    在这样的境况中,郑文成绝不容许任何人打扰到郑可儿,更别提给她带来困扰了。

    抛开一切不谈,万一何润泽的行为招致了她的反感,延误了他们之间重大的使命,郑文成必定会怒不可遏,大声训斥。

    “润泽兄,你怎么竟亲自涉足安河的郑氏领地了?难道,你是去为我们的婚姻提请吗?”

    顾妮对此事一无所知,骤然听见,心中不由得有些懊恼。难道在她这几日缺席的日子里,他们之间已经进展至此了吗?

    尽管双方都能接受郑可儿与何润泽结为伴侣,但如果对方先一步行动,难免会有一丝失落感涌上心头。

    “我前往那里自然有正经事处理,想要寻找解决可儿兄长和三弟不断派遣刺客的办法,你以为我只是去游玩的吗?”

    顾妮闻言,脸颊瞬时染上一抹红晕。

    原来,是她多虑了,误解了何润泽的意图。然而,她决不会承认这一点,依然故作镇定地回应:“哼,我才不管呢,谁知道润泽兄是否假装解决问题,实则暗中向郑伯父提亲!”

    何润泽轻轻挥手:“安心吧,就算我不提亲,追求可儿的人也不会少。到时候,各家贵族子弟都会争相上门,排队求婚。”

    “何润泽,你闭嘴,我绝不会接受他们的!”

    郑可儿未料到,两人的对话焦点都在她身上,一时有些尴尬,连忙反驳:“你还去不去工作了?”

    此刻,她感觉自己像是变了个人,脸颊热得发烫。这样的情况,她以前从未经历过,也搞不清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况且,何润泽的话语毫无保留,随口就说出口,让她实在无法忍受下去。郑可儿觉得,不能再让他继续说下去了。

    然而,每当听到何润泽口中反复提及自己的名字,她的心底却又莫名涌上喜悦。说完之后,她不禁有些害羞,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平日里与何润泽交谈,她总能保持镇静,但在这个时刻,却感到无比局促不安。奇怪的是,面对其他男子时,郑可儿从未有过类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