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攥住拳头,她眸底泛起湿润,齿尖咬住唇肉,涌出强烈的不甘。

    她又看眼之前车出现的位置,现在已经变的空荡荡了。

    失败了。

    逃跑失败了。

    她眼中布满了绝望和悲戚,指尖深深陷进了掌心,却像感觉不到痛,她麻木了。

    这次被他抓回去,就再无宁日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我不想被关,也不想做金丝雀,祁砚峥,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风愈大,她站在那,宽松的衬衫灌进了风,发丝散乱,她哭泣着恳求,颤抖着身子,像是随时都能消散。

    祁砚峥心尖被狠狠的剐了一刀,他满目阴鸷,“我说过了,我们得纠缠一辈子。”

    “白头偕老。”

    “至死不渝。”

    “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还是要离开我,哩哩,你是想让我死吗?”

    他不可能放过她!

    女孩站在原地,被毫无余地的话砸的生疼,心间猛缩在一起,一寸寸的凌迟。

    树叶落下的剪影印在身上,明亮的灯将那双红润的眼照的更亮。

    他说爱她,可是他的爱偏执可怕,“祁砚峥,并不是说你爱我,我就必须要爱你。”

    女孩眼睫颤动,握紧了拳,发出嘶哑的声音。

    祁砚峥脸色凝沉,不怒反笑。

    这时,乌廉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男人瞬间像是被激怒的烈狮,暴躁的扫视了一圈,就要往下去抓池哩。

    池哩不断往后退,靠在围在海边的护栏上,大喊,“你不要过来!”

    祁砚峥顿了脚,站在台阶下,居高临下的俯视。

    这些天维持的假面已经彻底撕开,他们都处在阴影中,却硬要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