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谈拢那就谈,谈不拢,那就掀桌呗。

    都第一仙门了还能委屈着自己,让人指着鼻子喷?

    惯着他们了,不服要么憋着,要么来打啊!

    把叫嚣的最响的几个“友好交流”一通,然后笑眯眯不轻不重威胁几句,气度和威严皆有。

    综上,这就是谈判手段与心得。

    强者嘛,都是有些脾气的,他死缠烂打磨一磨就好了。

    老头此刻全无宗主威严,抱着宗门定海神针的大腿就是死缠烂打。

    “师叔您去吧,西窟那边已经催了多次,他家那小少主命灯都已经多次预警了,若真在我们手底下出了事……”说到这里,他仿佛想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打了寒噤。

    “未来宗门的经济来源可就断了啊师叔!”

    “您不能看着宗门拮据困窘,我腆着老脸四处拉赞助。”

    “不至于。”头顶上的声音无比冷漠地打断他的卖惨。

    “至于的,至于的,师叔您想想冼剑崖,等西窟那边钱一到,我就再给您建个新的练剑室,就那座小仙峰,直接改成您的练剑室,届时我将地面都全铺成悟道石,至于练剑石,就用拍卖场压轴的那块十丈高的纯质仙石,墙上刻满圣人剑意篆纹……”

    末尾,他挤出两滴眼泪,无比情真意切地说着,“宗门就是再穷再拮据,委屈谁也不能委屈小师叔啊,您是宗门的支撑,您所用的一切都得是最好的最贵的。”

    师叔无动于衷,甚至阖上了眼开始入定,直接赶人。

    老头不放弃,锲而不舍地拽住了他的一角冷白衣袍,死死拽住才没被甩下山去。

    他指着衣摆边缘处的一道灵纹开始胡说八道:“师叔你看看!您衣袍上的仙纹都褪色了,这么能行呢!您可是我们玄天仙门的脸面!”

    他大呼小叫着,甚至拿出了针线:“要不我给您补两针再走。”

    以灵力为引,他一边熟练地绣仙纹,一边故意道:“哎呀呀,好久不布阵,都有些手生了,怕是一时半会绣不好,师叔我觉得我得在您这多待会儿。”

    老头一脸谄媚狗腿,对着冷漠青年一口一个师叔,硬拉着人家的衣袍要补仙纹,趁机继续喋喋不休的游说。

    冷漠青年在箴道树下入定,始终无动于衷。

    突然,他掀开了眼,眸如寒星,长身玉立,清冷孤绝,周身气质寒冽如雪。

    悬浮在身侧冷冽如玉的长剑似有所感,低低嗡鸣起来。

    老头也是猛然一讶:“鸣玉怎么突然这般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