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看都没看那钥匙,冷冷的一甩手,将它打飞去了角落里。

    接着便不再理会詹金斯,独自上楼去了。

    “唉……”

    詹金斯叹了口气,默默的走过去,弯下腰,重新捡起了钥匙,然后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他身上看不见半点五阶强者的尊严与骄傲,倒更像是正在遭遇中年危机的落魄普通人。

    走出客厅后,在外面急得来回踱步的学生立马迎了上来,注意点詹金斯的状态已经比先前好太多了。

    “导师?您没事了吗?看来您的妻……哦不,我是说主教大人她……”

    “好了好了,别说了。”

    詹金斯无奈的摆了摆手,朝着马车走了过去。

    此刻他的心情非常复杂,有些担忧,有些庆幸,有些兴奋,也有得不到理解的憋屈。

    在经历了刚才那样的凶险后,居然只需要简单的治疗便可恢复,这让詹金斯相信了那位神秘存在确实没有恶意,而非是主教大人的技艺精湛。

    可人类同样对于蚂蚁没什么恶意,但只是不小心踩到,或者捻起来观察,都会给蚂蚁带去无法抵御的灭顶之灾。

    詹金斯感觉自己就是那只棋盘上的蚂蚁……

    幸好这位‘人类’的手段还算比较温和,没把自己当场捻死。

    也可能是【棋局】的保护效果生效了,那是一种能够在意识层面庇护心智与理性的防护,未来研讨会就是凭借这个,才敢讨论一些在外面不敢提及的话题。

    那位神秘的‘观众’虽然掌控了【棋局】,却没有关闭掉这层防护,显然是不想真的置人于死地,也算是表达了一种善意。

    也正因为这样,让詹金斯进一步确信,那位存在就是自己想找的【至高者】

    虽然【至高者】只存在于人类的推测与假想中,还被很多人认为是荒谬愚蠢的‘地摊文学’,可詹金斯却对其深信不疑。

    他也必须坚信这一点,才能证明自己的宗旨与理念是正确的。

    【棋局】是自己的骄傲,也是自己的最大底牌,连救赎圣者都无法撼动它,却被那位神秘的‘观众’轻松掌控,说明祂已经超越了圣者的桎梏,登临了至高。

    于是詹金斯回去自己的住处后,也顾不上睡觉,而是埋头伏案,开始给学会的其他成员写信。

    不能通过【棋局】来联络的话,就只能通过这种毫无时效性的手段了,以几个城市之间的距离,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收到信。

    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活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