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有着驴耳朵的粉毛狐狸,凯文他不知为何突然对还昏迷着的这位可能的往日同僚起了杀意。

    理智在告诉他这只是个错觉,他们以前可能认识但应该没有结仇,现在对方作为敌人落在他手上,虽说不会严刑拷打,却也该吃点苦。

    “醒了吗?樱小姐……”

    他看着面前这位独特的朋友,递过去一张纸巾,示意她自己擦去额头的汗珠。

    “你看起来做了噩梦,要来点水吗?或者…介意我听听看你这位不速之客的来意吗。”

    樱看着眼前穿上主教服饰,一副标标准准神职人员形象的凯文,也没回答什么,只是浅浅微笑,她当然知道面前的人是谁。

    “这就是你失踪的原因?这身衣服很合适你,凯文,它合适到上头出了大价钱要来买你的命。”

    她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已经理清楚了这里发生的一切,回忆着他的风格——这倒也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啊。

    轻轻的挣了一下手上的绳索,樱无力的笑笑:

    “也是好久不见了,面对以前的朋友,你喜欢用绳子和手铐来和以前认识的女孩子打招呼吗?”

    凯文不以为然的点点头,没有一点迟疑或者不自在的感觉,看着她手上玩着那些小动作却挣不开内嵌金属丝的特制绳索。

    他可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一个朋友,虽然对方表现得很放松,但他还是习惯慎重考虑。

    说得好,我不信。

    她说她认识自己,那就一定是吗?凯文是记得有她这么一号人,可他都失忆了,谁知道对方是友人还是敌人。

    来的时候教堂安置患者的病房,尸体都快铺满地板了,也没见她有什么留情的。

    樱见他这样也不生气,她知道这人认死理,只是没想到几个月不见,他原本还有些简单的思维变得和当初截然不同,让她有些看不懂。

    他变得聪明了,也不再那么光明磊落,可他还是那个样子,在紧张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握紧手掌再缓慢松开。

    “梅比乌斯博士说你缺勤了连续十五周的体检罪不可赦,总部里的那些家伙也商讨着把你的名字划掉,只有爱莉希雅小姐还相信你会回去……”

    “凯文,你还会回去吗?”

    回应她的是漠然的湛蓝色眼睛,可能是樱的错觉,她似乎在这双眼睛里看到有金绿色的花瓣盛放,再看时已是没了影迹。

    “回,我当然会回去。”

    “可惜,总有人是要回不去的,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