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如同自己被剥皮时,满心皆是惊恐,汗毛根根倒竖?

    “住手!”苏澜沉声,“在我眼皮子底下行凶,你们好大的狗胆!”

    小厮们面面相觑,随即有人认出,这不是刚在前堂训过话的二姑娘吗?

    呼啦啦!

    几人散开。

    持刀人扑通跪下,哭着道:“姑娘,奴才也是被逼急了,这人轻薄了我妹子,转头又不认啊!”

    他那妹子听了也跑过来,学着他哥的样子,扑通一声跪下。

    “求姑娘给奴婢做主啊!”

    “我没有!”

    江承从地上爬起来,鲜血顺着眼角滚落,凄绝,艳绝,哀绝!

    他看着苏澜,眸色狰狞,却极其认真地辩解:“我、没、有。”

    “我知道。”苏澜从怀里取出一方锦帕递给他,“你脸上好多血,先擦擦。”

    江承执拗地看着她,重复一遍:“我没有。”

    苏澜心头一震。

    她竟从他身上,看到了外祖父的影子。

    不诱于誉,不恐于诽。

    不愧于人,不畏于天。

    君子风骨,当如是。

    她神色认真:“我知道。”

    江承捏紧手中帕子,却没有擦脸,只是皱着眉,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你信我?”

    “信。”苏澜点头,“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胖丫头扯住苏澜衣角,哭的梨花带雨:“姑娘若是不给奴婢做主,奴婢只能自尽了。”

    苏澜侧头,盯着她,面容纯稚无害:“原来你真的少颗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