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完让御风找了张文元进来,把密信递给他,“下缴匪文书到兵部。”

    张文元打开密信匆匆看了一遍,询问道:“云南布政使是沈伯远,您对他可有印象?”

    沈伯远。

    何止是有印象?

    老头子的得意门生。

    “去查云南过来的奏折,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还有吏部的人,整日在考核什么。”

    张文元震惊。

    院首极少过问朝堂各部职责上的事,这次怎么还加重了语气?

    他躬身道:“吏部尚书将吏部牢牢掌控,手腕强硬,办起来颇有些束手束脚。”

    谢珩抬眸,淡淡凝着他,“带玄甲卫去,有人作梗就办了,不然他们还真当监察院是泥捏的。”

    张文元应是,行礼退下。

    谢珩啜了口茶水,鲜醇爽口,栗香中裹着一股子清淡的绵润淡苦。

    “这是姑娘送来的茶,说是茶树同清香木和杜仲种在一起,染了药性,是养生佳品。”

    已经开始考虑养生,这是真觉得他老?

    谢珩面色不动,又尝了一口。

    嗯,还怪好喝的。

    “姑娘还说这茶是取茶树的叶尖所制,是她亲自摘的,就剩一罐,让您省着用。”

    谢珩目光放远,盘算着宫里新制的糯米点心,念念该是会喜欢,就是用冰镇着,寒凉了些。

    这时,踏月过来了。

    谢珩见她走得急,起身走到外头,低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踏月急道:“姑娘进了王家许久,逐星也被支开,院内动了侍卫,还有王家小厮去了国子监。”

    她顿了顿,又道:“属下欲探究竟却被拦住,王家有暗卫,数量很多。”

    谢珩脸色暗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