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啊,不公啊!"张鉴之突然发出一声悲愤的怒吼,他猛地站起身来,双眼布满血丝,满脸怒气冲冲。仿佛心中积压已久的委屈和愤怒终于找到了出口一般,他张开双臂,像一只受伤的鸟儿扑向大殿内粗大的柱子。

    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张鉴之的额头重重地撞在了柱子上,鲜血顿时从伤口处涌出,染红了他苍白的脸庞。然而,他似乎并没有感受到疼痛,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嘴里喃喃自语道:"为何陛下如此不公"

    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他们惊慌失措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张鉴之,不知如何是好。

    皇帝眉头紧锁,这一幕他是没有想到的,看来此事不能善了。

    南宫时清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十分欢喜,皇帝想要包庇玄安王是不能的了。

    “来人,将礼部侍郎抬下去好生安葬吧。”王北辰开口道。

    抬下去之后王北辰并未做其他安排,大殿安静了几分钟之后,王北辰开口道:“朕知道,你们有人不满朕的处理。但是你们不知道李玄安做了什么事,功劳有多大。此事处理只能如此,相国,此事就交给你妥善处理吧!朕不希望出现一些负面的影响,今天的事情谁敢外露,朕不会客气的。”

    王北辰的话让百官心头颤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他们不敢不听。

    “微臣遵旨。”南宫时清拱手道。他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以后皇帝再无借口包庇玄安王了。

    “无事便退朝吧。”王北辰说完便起身走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跪拜。

    皇帝走后,百官陆陆续续地走出了大殿,李贲慢悠悠地走着,在门口的时候南宫时清对着他说:“王爷,张鉴之死了,你没想到吧?”

    李贲看了一眼南宫时清,淡淡地开口:“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死了就死了,丞相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据老夫所知,那万宁县县混乱得紧啊!令郎此去若是稍有不慎,恐怕会惹上麻烦。”南宫时清微微皱了皱眉,语重心长地说道。

    “哦?这倒是未曾听闻。还请丞相明示。”李贲脸色不变,依旧平淡地道。

    南宫时清叹了口气,缓缓道:“这万宁县啊……老夫也说不清楚”

    李贲知道,这老匹夫肯定有计谋要针对自己的儿子,不过自己有何惧怕的,劳资手中的刀还没生锈。

    “哈哈哈,多谢丞相挂念,本王手中的刀还未生锈。”李贲大笑着走去。

    南宫时清看着李贲离去的背影,耳边回荡着李贲的话。一时间自己愣了几秒,而后笑了笑低声道:“功劳太大了,有时候只会害了自己。”

    李玄安睡到晌午才起来,伸了一个懒腰道:“还是在家舒坦,真舒服。”

    “小荷,小荷。”李玄安边穿衣服边喊。

    “少爷,你醒了?”小荷走了进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