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臣下冤枉啊!”

    “士可杀,不可辱,臣下之心日月可鉴!”

    “大王若是要让人打断臣下的腰杆,还不如杀了臣下。”

    贲赫义正辞严地说,脖子梗得更直了,根本没有认错的意思。

    “日月可鉴,哼!”

    英布看在眼里,摆了摆手,将围到贲赫跟前,准备动手的侍卫们驱散开了,然后瞪着贲赫说:“中大夫,人心隔肚皮,孤王无法判断你的忠心究竟如何,孤王却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中大夫,你敢对上苍发誓吗?若是对孤王的爱妃存有非分之想,将死于万箭穿心!”

    “这有何不敢的,只要大王不再猜忌臣,臣下这就发誓!”

    贲赫没有丝毫犹豫,朝着高处望了望,便面容肃穆地发起了誓。

    “既然有上苍监督着,孤王也就不难为你了,去吧,以后与朕的爱妃保持些距离,也省得弄出流言蜚语。”

    看着贲赫当着自己的面,发完誓,英布摆了摆手。

    贲赫虽然看起来问心无愧,其实,身上每一根神经都是紧绷的。

    这时英布放他走,贲赫也不敢麻痹大意,依旧留着小心。

    因为,英布还有反悔的可能性,自己的生死依旧攥在英布手里。

    “多谢大王,臣下告辞了!”贲赫像往日离开时那样,望着英布磕了个头,这才转过身,不慌不忙地走出了淮南王府。

    贲赫离开没多久,英布的太尉黄蛟急匆匆赶了过来。

    “大王,您怎么能将贲赫给放走了呢!”

    黄蛟看不到贲赫,着急得直跺脚。

    “君与臣重在信任,有信任方可和睦,无信任,则势同水火,您既然已经与贲赫撕破了面皮,就应该将他直接处斩,以绝后患!”

    “大王,您难道不记得梁王彭越是怎么惨死的吗?是他的太仆简奔,这简奔未经彭越允许,私自收留朝廷逃犯,彭越只是将他叫到邯郸数落了他几句,简奔就生出了谋反之心……”

    “今日的贲赫,就是昔日的简奔!”

    “大王危矣,淮南国危矣!”

    黄蛟越说越激动,眼泪竟然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