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兄弟四人,前年潞州折了二郎克让,不料今日这木瓜涧,又折了三郎克恭!唉,早知如此,昨晚无论如何,都便该叫他来饮酒!取酒来!”

    非常遗憾。三弟就这么走了,昨晚也没喝到酒。

    酒很方便,帅帐里多的是,几个亲随立刻把酒递给李克用。

    李克用把这杯酒倒在李克恭的尸身上,含着眼泪,连连摇头。

    李嗣源试图劝解。

    “父王节哀。”

    李克用忽然大叫起来。

    “为救小三郎,却折了老三郎!孤与刘窟头,势不两立!”

    李嗣源把满是怒火的眼光投向被捆成一堆的元行钦。

    “父王,不如杀了这元行钦,算是给三叔一个祭品。”

    元行钦虽然被绑着,但听说自己要成祭品了,很是恐惧。灵机一动大叫起来。

    “何必杀我?用我去换你家三郎,不好吗?”

    是啊,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为什么还要杀人?

    周德威冷笑一声。

    “大王,此话倒也有理。是否试试看?”

    李克用满脑袋都是三郎的身影,实在懒得说话:

    “先找了上好棺材,安葬了三郎。至于他,”

    他摸摸自己的手臂:“这浑贼,居然飞刀伤了我胳膊!”

    大家这才发现李克用的左手负伤了,连忙叫了医士前来包扎。

    李嗣源安慰父王。

    “且好是皮肉伤,该当没什么大碍。”

    李克用哼了一声。

    “你们知道就算了,别传出去,让人听说孤负了伤,没得影响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