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位河东监军跪倒在地,李存勖连忙把他搀扶起来。毕竟,论辈数,人家可是父王一辈的人。讲关系,父王说过,杨复光是河东大恩人,而张承业就是杨公公的外甥。

    打他骂他可以,但不能来真的。

    哈哈一笑。

    “张公公说哪里话来,孤不会责罚你。更不会因为一个败类责罚你。”

    张承业并不能饶恕自己:“可是少了这个关键证人,李司徒的罪责……”

    李存勖坐到王位上,语气坚定:“事实胜于雄辩。孤偷袭夹寨,但当时却扬言是要攻打河中!结果呢,朱贼果然上当,王彦章也没有加强防备!若无人告密,此事又如何解释?”

    李克宁轻蔑一笑。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是有人告密,你如何能怪罪的老臣头上?”

    这种问题太差劲,李克宁也就懒得叫他大王了。

    李存勖没想到李克宁这么口硬,居然死不认罪。

    废话。认罪就是死路一条,谁会认罪?嫌死的慢?

    “那么明政殿上,可是你想夺取孤的王位?”

    这件事不需要人证了。大殿群臣都知道。

    李克宁也不想抵赖。

    “这只是为了晋国存亡罢了!老臣以为,自己更适合做大王,治理晋国,迎战朱梁。”

    李存勖冷笑。

    “好一个迎战朱梁。你怎么又要去振武军?是想控制那五万大军吧!”

    李克宁很坦然。

    “那五万大军,多是老臣旧部,归于老臣麾下,更有利于杀败梁贼。这又何罪之有?”

    李存勖真是头痛了。不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吗?怎么遇到一个大桥墩子?船头都要碰裂了!这个四叔,你承认一下你的罪行好不好?

    认个罪就是了。

    认罪很难吗?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