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您怎么也来了?”阎埠贵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问道,其实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王主任看在他这张老脸的份上能网开一面、高抬贵手。

    “我再不来,还不知道你们院子会这般热闹,怎么,张小花,刚才不是挺得意的吗?骂得挺厉害的吗?继续啊,怎么不说话啦?”王主任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贾张氏质问道。

    “我……”贾张氏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儿了,她心知肚明此时此刻说再多也是徒劳无功,因为刚刚王主任已经表明自己对整件事情了然于胸。

    不过王主任既然亲自出马就绝不可能善罢甘休,待问清前因后果做到心中有数之后,便开始和稀泥:“张远,我理解你现在心中憋着一口气,但贾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们家确实比较困难,短时间内肯定拿不出这么一大笔钱来,要不你就退一步吧。”

    “就是就是。”阎埠贵在一旁随声附和道。

    就在这时,贾张氏听到王主任居然替他们家说起情来,那张令人作呕的老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虚伪至极的笑容,连连点头哈腰,表示感激之情。与此同时,她还不忘恶狠狠地瞪着张远一眼,但其实呢,贾张氏心里早就把王主任和张远这两个人从头到脚都骂了个遍:“你俩说半天有屁用,还不快干脆直接让张远免赔了事啊?最好多让他赔点钱给我们!谁不知道我们贾家日子过得有多难呐!”

    “妈……”

    恰在此时,秦淮茹现身了。她刚一看到张远,整张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难看得要命。

    “啪!”

    然而,贾张氏一见秦淮茹露面,心头顿时涌起一股无名火,二话不说便拨开人群,径直走到秦淮茹跟前,抬手就是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

    “你这个克星啊,简直就是个倒霉蛋儿!自从你踏进我们贾家的大门以来,我们家就没碰上过一件好事儿!现在倒好,你竟然还敢背着我跟别的野男人勾勾搭搭、不干不净的,简直丢尽了我们贾家的脸面!”贾张氏毫无顾忌地当着众多街坊邻居的面,对秦淮茹破口大骂起来,言语之间充满了鄙夷和斥责。

    “妈,您先别生气,听我慢慢跟您解释好吗?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心甘情愿去做的啊,我也是被别人逼迫无奈才这样子的呀!”秦淮茹满脸都是委屈的神情,眼眶里满含着泪水,大颗大颗的泪珠不停地滚落下来。

    “少来这套!就凭你那点儿花花肠子,还想骗过我?告诉你吧,你那些不三不四的破事儿压根儿就逃不过我的法眼!”贾张氏恶狠狠地瞪着秦淮茹,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一样刺痛着秦淮茹的心。

    秦淮茹顿时觉得自己颜面扫地、无地自容,她只能用可怜兮兮的外表来掩饰内心的痛苦和愤恨。只见她低着头轻声抽泣着,一边苦苦哀求贾张氏能够相信自己,一边在心里暗暗咒骂:“这个可恶的老太婆,怎么能如此狠心地对待我呢?我之所以落到今天这般田地,还不都是因为这个家嘛!要不是贾张氏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光吃饭不干活儿,而且还老是把我当贼一样提防着,甚至四处散播谣言毁坏我的名誉,我又怎会走到如今这步田地……”

    秦淮茹是一个极具城府之人,她将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和意图隐藏得天衣无缝,总是以一副楚楚可怜、受尽委屈的模样示人,这种伪装使得王主任以及周围的人对贾张氏越发心生反感。

    "够了!你们家这档子破事儿,我早就在轧钢厂听说过了!"王主任怒气冲冲地吼道。

    "不是这样的啊,王主任,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呀……"秦淮茹泪水汪汪地辩解着。

    "少废话!那你倒是给我说说看,到底是谁逼着你去偷窃公家的粮食?还有,那些失窃的粮食如今又跑到哪儿去了?"王主任步步紧逼,丝毫不给秦淮茹喘息之机。

    面对如此犀利的质问,秦淮茹顿时哑口无言。她的眼神开始在人群中游移不定,试图寻找一丝支持或慰藉,但迎接她的却是众人一致的冷漠与鄙夷。然而,在这众多人中,唯有一个例外。

    "王主任,您就别为难秦姐了。"当感受到秦淮茹投来的求救眼神时,傻柱竟然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想要帮秦淮茹开脱罪责。或许他此刻真的是脑子坏掉了吧,完全不顾及可能引发的后果。

    "傻柱!"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