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请。”

    伙计看到祝十爷来而来便早早出来迎接。

    “不急。”石泉水找了位子坐下,“伙计,祝十爷遇到白衣猴折返回来,为何不请更多的人保护?”

    “爷,现在是人人自危,祝十爷何尝不想找更多的修士提供保护,可因为白衣猴和羊鸣流宗沆瀣一气,谁要提供保护,那不是自寻死路。”

    石泉水点了点头,拿起茶壶倒起了茶:“可祝十爷人脉很广,难道连他都不行......”

    茶壶里不仅没有水,连壶上都落了些灰尘。

    一个开客栈的,连灰尘都不清扫,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很久没有客人了?”

    “爷,您是近七个月以来第一个客人。这店如果不是东家祖上传下来的,早就关门了。”

    伙计扯下肩膀上的抹布,被石泉水摆手拒绝了。

    “祝十爷不是说最近一段时间白衣猴才出问题,怎么会有七个月?”

    “白衣猴还好,羊鸣流宗这些人自诩正道,实际上几百年前就视本城为其宗门私有。我们这些人自然是其奴婢了。”

    “石材,当心隔墙有耳。”

    掌柜左手托着腮帮子正打着瞌睡,听到羊鸣流宗这几个字,脑海里像被针狠狠扎了一番,瞬间清醒了。

    石泉水侧头看伙计神色慌乱,也不再问下去,换了个话题。

    “这城内可有别的宗门?”

    “往前第二个十字路口往右,那里有几家宗门,不过,最近......”

    伙计指了指方向,说到一半却欲言又止了。

    石泉水看他为难样子,也不想给他惹来莫名的麻烦,便起身“伙计,这里几时打烊?”

    “约酉时左右,这几日羊鸣流宗正招收弟子,客栈也被征用,前几日至子时才打烊。”

    伙计说着便捧起茶壶,目送他离开,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他拿着布便擦拭了起来,忽然感觉茶壶重了一些,便揭了壶盖,只看了一眼,便是心惊肉跳地赶紧盖上。

    回头看了一眼继续打瞌睡的掌柜,又看了眼客栈外,这才悄悄捧着茶壶走入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