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说着也不管晋艺宸他们是否同意只听向一啼便已直接在那里自顾自地说道:“这个故事是这样的:从前有一位颇为浪得虚名的仁兄,他在江湖中混了几十年,武功虽不差,人缘却不好。可笑他居然还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地想做江湖中好些成名立万的朋友们的总瓢把子,真是异想天开!”

    说到这里只见他顿时又忍不住斜睥了旁边的“神手”战飞一眼,结果却见对方一边摇着折扇一边道“好热,好热”,脸上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向一啼所说的故事根本就与自己无关一样。

    言归正传,见状之下向一啼也是立刻就又兀自笑道:“在见到那些朋友都不同意之后那位仁兄却还是不肯死心,居然故意找了个借口将一些在武林中最有势力、声名也最响的朋友找到一个荒宅里去并想用武功来胁迫他们承认他是江南武林群豪的总瓢把子,哪知他如意算盘虽然打得蛮好,可真到了那里时却发现那些成名立万的朋友武功虽没有他高,但大家一联手之下他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无法奈人家的何。”

    “哦?”听到这里冷月仙子也终于是忍不住开口接了一句。转头再看战飞,结果却见对方只是冷笑了一声,然后又恢复成了若无其事的模样,显然若非是涵养极好就是脸皮极厚了。

    对此冷月仙子也是不由地在心里嘲讽了对方一下,只是还不等她转头想看看晋艺宸脸上是何反应却听那向一啼又已接着开口道:“我姓向的讲话素来一是一二是二,从来不耍花招。那位仁兄手底下也的确有两下子,尤其是他不知从哪里学来一种像是‘先天真气’一类的功夫,那些素来在武林中凭着真本事成名立万的朋友虽然四个联手却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说着只见他又是稍稍一顿,然后继续道:“如此一来大家自然就谁也奈何不了谁,本应相安无事了,可你们猜那位仁兄怎的?”

    “怎的?”晋艺宸闻言十分配合地接口道。

    这时只听向一蹄又是颇有些不忿地道:“这位仁兄居然又异想天开地弄了个匪夷所思的主意出来。”

    说到这里只见他又是忍不住瞄了一眼那副被冷月仙子改动过的画,然后继续道:“我姓向的虽然是个粗人,可以前却也读过两天书,知道古时有些奸臣自己想做皇帝做不上或者不敢做的时候就弄个小孩子或者是糊涂虫出来挂个皇帝的名,但其实真正的皇帝却还是他自己。”

    说着他又是稍稍一顿,然后再次斜睥了战飞一眼,道:“就比如说曹操,他虽然一辈子没有当皇帝,但却弄得让皇帝事事都听他的话,而这又和真正的皇帝有什么两样?”

    “呵呵。”

    就这样,这次在闻言之下晋艺宸却是并未答话,相反只是干笑了一声。只是话虽如此,可向一啼却也并未在意,并且还在冷笑了一声后又继续道:“方才我所说的那位仁兄便也是想学曹操,这不,在眼见自己当总瓢把子已是无望之下他就说什么‘今日江南武林理应同心一致,一定要有个统筹一切的人物,各位既然不让在下来做这事那么又该让谁来做呢?’”

    他一面说着话一面又将右手摇来摇去,冷月仙子望着他此刻的模样再一想那“神手”战飞手摇折扇说话的神态也顿时便是不禁“噗嗤”一声地笑了出来。结果仿佛理所当然的,只见对面五人的脸上也是瞬间就俱是一呆,显然是已被冷月仙子这倾城一笑弄得有些魂不守舍了。

    言归正传,对此晋艺宸也是不得不干咳一声,然后赶紧又询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的话人家既然不让他当总瓢把子那他当然也不会让人家来当。”向一啼闻言顿时定了定神,然后接着道:“只听他又说道:‘依在下之意,这事最好让一个与你我无关的人来做。’大家就问他:‘谁呢?’结果他故意想了半天,然后又突然找了一副笔墨来画了一幅画……”

    说到这里只见他又是一顿,然后随手一指那副挂在晋艺宸和冷月仙子后面墙角上的画,道:“就是那幅,两位想必也已看到了。”

    “这个自然。”晋艺宸闻言点了点头,道:“然后呢?”

    这时只听向一啼又道:“然后大家便以为他又要卖弄自己的才华了。”

    说到这里他似是又想起了什么,以致于在稍稍一顿之下又道:“哦,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们,这位仁兄不但武功不错而且还风雅得很,喜欢写两笔字、画两幅画、下两盘棋,而他自己对此也是得意得不得了,常常说自己的一双手比神仙还灵。”

    “是吗?”

    就这样,至此冷月仙子也终于是知道了战飞诨号的由来,只是随后却听她又催促道:“好了,别扯这些没用的,赶紧说下去吧!”

    “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