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赵凛那超乎常人的力量和敏捷,那样的“锻炼”可不会轻松。

    望着赵凛载着两个孩子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张远轻叹了口气,转头对薛朝说道:“好了,我们也该动身了,收尾的工作还在等着我们。也让团长有时间喘口气,毕竟这一连串的事情下来,换谁都得紧绷着神经。”

    宋念在家中的遭遇如同一把悬在众人头顶的利剑,那毒手的险恶与理发店事件的惊心动魄,至今仍让人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宋念的机智与勇敢,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而现在,她随着赵秀等人如疾风般返回赵家凹,小万驾驶的车辆在乡间道路上飞驰,似乎连时间也被缩短。

    当车队的影子在远处显露,队里的每一个人都几乎能感应到,那是归家的信号,是温暖的预兆。

    赵秀稳坐副驾驶,一边精准地指引方向,一边用目光抚慰着心急如焚的每一个人。

    终于,车子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梅婶家的门前,尘土尚未落定,杨大力勇已迫不及待地跳出车厢,激动的声音穿透了静谧的乡村:“娘!宋念姐回来了!”

    而宋念紧随其后,那双握着针灸包的手,似乎还带着救死扶伤的温度,刚踏入门槛,就被一位发丝凌乱,面容焦急却透着欣喜的妇人紧紧拥抱。

    宋念踏进村口,阳光正好,映照在她略显疲惫却坚定的面容上。

    她的脚步急促,心中满是对即将面对情境的预感。

    穿过曲折的小巷,一阵急切而沙哑的呼唤如同干涸土地上的清泉,猛地拽住了她的步伐。

    “宋念,你可算回来了!你得救救你叔啊!”

    那声音,出自一位面容憔悴的妇人,梅婶。

    她嗓子因长时间的哭泣和呼喊变得嘶哑,双眼红肿得仿佛刚哭过一场大雨,一头青丝失去了往日的柔顺,杂乱无章地披散在肩头。

    见到宋念如同绝望中的救命稻草,梅婶身子一软,几乎就要瘫倒在地,所幸一旁机敏的赵母眼疾手快,一只温暖的手稳稳托住了她的臂膀,避免了一场失态。

    “婶子,我先看看情况再说。”

    宋念的声音冷静而沉着,她深知,在未亲眼见到伤患之前,任何承诺都是轻率的。

    生死之间,她所能做的只有尽全力,而结果,往往不是人力所能全然掌控。

    “好好,好!”

    梅婶的回应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哽咽,一夜未眠加上食不下咽,她的身体显得异常虚弱,精神更是恍惚不定,仿佛随时都会被内心的恐惧和担忧击垮。

    那是一种混合了无助、焦虑和期盼的复杂情感,让人不忍直视。

    目睹这一幕,宋念的心弦被轻轻触动,眉头不自觉地轻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