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目昆仑长老这么容易就将我忘得1干2净?这可真是让老夫失望!这样吧,你再听听另1个老朋友的问候,兴许你听到他的声音,就会想起我来那也未可得知。”门外的人,似是生气又似是调侃的对1目昆仑说着。

    “大长老,别来无恙。”同样又是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同样还是让1目昆仑摸不着头绪。

    这两个声音明显都是来自年逾6十的男性长者,过去与1目昆仑都有着1定交情,能够跟1目昆仑谈得上交情的,至少不会是泛泛之辈,尤其这两个人能在这个时候同时出现在胡子部落,其间的脉络牵扯,以1目昆仑的聪明才智,早该可以轻易猜出,偏偏此刻就是丈2金刚摸不着头脑。

    不但如此,1目昆仑原本预期今晚会来拜访自己的安亚国头目呢?能将整个胡子部落大狱清空的人,除了安亚头目本人,还能有谁?难道安亚头目出事了?

    但是1目昆仑现在没有时间关心安亚头目的安危,因为门外那两个熟悉的不速之客,才是当下最急迫的问题,1方面他们肯定都是北境有头有脸的人物,会在这个时候来见自己,若不是决定跟自己摊牌,就是来对自己赶尽杀绝,绝不会是来跟自己寒暄打招呼。

    不论是哪1种可能,都代表对手已经决定化暗为明向自己宣战,至少门外那两个人背后的势力,明显已经联合起来对付自己;这是1目昆仑最不乐见的状况,虽然他知道越是临近百年之期,这种状况就越会此起彼落,这是过去那几百年来,西域狼族总是乐此不疲的手段。

    “两位既然人都来了,不妨进来1叙。”既然是牢房,1目昆仑自然无法从里头将门打开,只能让门外两人自己开门进来。

    “这就难了,我们两个既不是狱卒,他们也没将钥匙交给我们,这1时半会的我们哪能知道怎么打开此门。

    更何况安亚头目才再3交代,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1目昆仑长老半分,更与我们约法3章,1步都不能跨进牢房,我们两个也只能待在门外跟大长老隔空交谈。”原先那个声音回复着1目昆仑的要求。

    “两位刚刚见过安亚头目?他现在人还好吗?你们没伤害他吧?”1目昆仑试着从对方的语意去旁敲侧击,1开口便从安亚头目的安危试探起。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居然含有闲情逸致惦着安亚头目的安危?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另外1个声音嘲弄着1目昆仑。

    “别这么说,1目昆仑长老跟胡子部落王族3代人交情匪浅,会担心安亚头目那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他现在只能依附在安亚头目的庇护之下,不惦着安亚头目,难道让他惦着你吗?”原来那个声音似谑非谑的提醒着。

    1目昆仑听完这句话,脑海中立刻出现1个发生在2十多年前的场景,当年有个人也曾经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虽然此刻的情境与当时大相径庭,但是那个熟悉的语气,那个说话的神情,立刻让1目昆仑灵光乍现的想起这个声音的主人。

    “原来是不求斩长老,怎么突然跟小弟开起这么大的玩笑!”1目昆仑单刀直入的喊出对方的名字。

    不求斩,同为北境7大长老之1,负责的是北境家法的执行,专门处理破坏北境自家规矩的害群之马。

    1目昆仑与不求斩之间的关系可说是既熟悉又陌生。之所以熟悉,是因为1目昆仑几十年来负责的就是对付西域狼族,但是在百年之期尚未来临之前,1目昆仑的目标就是那些被西域狼族收买的1众叛徒,1旦查获,便是交由不求斩执行家法,所以在过去几十年来,1目昆仑与不求斩常有合作机会。

    至于为什么陌生,是因为两人碰面的机会并不算多,1目昆仑查获的任何叛徒,并不是由自己直接定罪,而是提交给首席长老大雁行,大雁行会指派靳秋进行明查暗访,罪行经过确认,最后才交由不求斩执行家法。

    由于北境如此之大,7大长老除了担负着由首席长老大雁行所交付的不同任务,更因为他们分别出身自沙漠与草原部落,平日多半是各做各的事,少有机会共聚1堂,除了每隔3年会前往大雁行所在的多满草原朝迎部落1聚,日常并没有太多机会碰头。

    “哈哈哈哈,不愧是过目不忘的1目昆仑长老,没想到你不但博学强记,就连耳朵也是这般灵敏。

    我记得上回我们见面是在5年前的朝迎部落,那回我们总计才说了4句话,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的声音。”不求斩佩服的对1目昆仑说着。

    “不求斩长老何许人也,我就算能忘了任何人的声音,也不能忘了你的声音,你可是整个北境唯1的家法执行者,小弟这么多年来都是仰仗你的帮助,才能勉强完成首席长老交代给我的任务。”1目昆仑说着面面俱到的场面话。

    “既然大长老都能认出不求斩长老的声音,不妨再猜猜看我是谁?”另外1个声音这会又再次开口,让1目昆仑想想自己是谁。

    “贺兰头目,你又何必跟我开这个玩笑?既然我都能听出不求斩长老的声音,又怎么会猜不出向来跟不求斩长老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贺兰头目。”1目昆仑此时所讲的贺兰头目,就是金刀部落的贺兰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