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了?”退子慕急忙走上前去,仔细查看中箭的侍卫,然后对外头吆喝着其他人前来帮忙。

    “十1王子,别…,千万别跨出营帐,也別招呼任何人过來。”松寿连忙喊住退子慕。

    “怎么了?他中了箭,我们得赶紧救人,为甚么不能跨出营帐?”退子慕不解的问着松寿。

    “这1箭已经直接贯穿他的心脏,神仙也救不了他。更何况你仔细看看上头的箭翎,这是谁射来的箭?”松寿眉头深锁的说着。

    “箭翎…,我瞧瞧。”退子慕翻开那侍卫的身体,仔细查看箭翎上的羽毛,接着说道:“这是…,疾风队的羽箭,是水沙连将军的人。”

    “没错,是水沙连将军的疾风队,也就是大王子的人。看来大王子早就估算到我们会这么做,所以当这个侍卫1离开营帐,就是2话不说的1箭射过来。

    看来,大王子要你待在这里哪都别去,似乎并不是开玩笑的。”松寿尽显忧虑的说着。

    尽管大家都知道国保王子治军严谨,对手下的要求更是向来说1不2,但是那向来都是对麾下的战士而言,从来没见过他对自家兄弟也是如此疾言厉色。

    眼下这只羽箭算是让退子慕开了眼界,原来在这个军令如山的大哥眼里,就算是自己的亲弟弟也没有例外,他让水沙连交代自己得待在营帐里哪都不准去,接下来更派人盯着自己的1言1行,1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就是1只羽箭毫不留情的加以示警。

    这让退子慕的心里泛起1阵又1阵的恐惧,他想起4位哥哥不久前才不明不白的死在迎亲途中,尤其自己刚刚更是1度怀疑国保王子是否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没想到这才1转眼,自己就成了国保王子的笼中物,他想着如果刚刚踏出营帐的人是自己,这只羽箭是否同样会冲着自己穿胸而过?

    “松寿师傅,你认为如果…。”退子慕正要开口询问松寿的想法,松寿立刻先予以回应,彷佛早已经洞悉他现在想说些甚么。

    “别多想,大王子不会这么对你的,更何况你又不是他的手下,他的军令完全无法适用在你身上。至于这个胆小怕死的家伙,1言1行尽是卑鄙猥琐,别说是你大哥,就算是我也容不下他,更别说他还违逆了水沙连将军的命令。”松寿在第1时间就对退子慕做出解释。

    “是这样吗?那只箭…,这侍卫前脚还没跨出营帐,那只箭就已经射进他的胸膛,这表示无论是谁离开这里,大哥的人都会在第1时间放箭,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哪能分得清是谁走出这座营帐?”退子慕忐忑不安的说着。

    “不会的,国保王子不可能这么对你。这1箭,多半只是提醒你不要轻举妄动,让你乖乖地待在这里哪都别去。”松寿试着安抚明显受到惊吓的退子慕,毕竟他还是个十6岁的孩子,过去可从没见识过这等阵仗。

    “他不让我出去,也不让我联络父亲,还1箭杀了我的侍卫,现在又将霍尔金父子俩都抓了,你现在却让我不要轻举妄动?”1直对松寿抱以充分信任的退子慕,难以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当了他十年师傅的男人。

    “十1王子,听我的话,现在你唯1能做的就是待在这里。我想,外头或许正发生着我们意料不到的事,但是你得相信头目,更得相信大王子,他们这么做,肯定是为了大家好。”松寿神情严肃的对退子慕说着。

    尽管松寿也不知道营帐外头究竟发生了甚么事,但是以他这么多年来对贺兰雄鹰与国保王子的近身观察,外头肯定是出了大事,否则国保王子不会以如此极端的方法来提醒退子慕,而贺兰雄鹰更不会允许国保王子如此对待自己的弟弟。

    “难道现在我就只能乖乖的待在这…,待在这等死?”虽然松寿已经尽力的安抚着退之慕,却仍旧无法化解他的恐惧,毕竟在退子慕的心里,1直深埋着1股疑虑,他总是认为4大王子之死与国保王子脱不了干系。

    更何况刚刚射过来的那只羽箭,如果并未命中正往帐外走出去的那个侍卫,极有可能便会命中身在帐营内的退子慕,这让退子慕合理的怀疑国保王子压根不在乎那1箭到底会射中谁,他只想警告这座帐篷里的人1律不准擅自离开。

    “十1王子,你不能这么怀疑国保王子,更何况他根本没有杀你的动机。这样吧,由我来代替刚刚那个侍卫去向头目通风报信,我相信水沙连将军要杀的是违反军纪的侍卫,而不是要杀了每个离开这座帐篷的人。”为了平静退子慕的不安,松寿选择以身犯险,去证明国保王子对退子慕并无恶意。

    “不行,你不能去冒这个险,刚刚那只羽箭,根本没人能躲得过。”退子慕担心的阻止着松寿。

    对退子慕来说,松寿就像是他的第2个父亲,从他6岁开始,贺兰雄鹰便安排松寿来担任退子慕的师傅,这个师傅既不是教导他读书识字,也不是带着他习武骑射,而在陪在他的身边引导着他如何看待世间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