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芜到底想不到,有一天,她能被一个男人的耍贱给气出眼泪。

    傅司九收敛了几分态度,两只手捧住她脸,又轻又柔地亲了几口:“这新闻我就比你早知道五分钟,但那地儿我确实去了,我没办法多说什么,不然倒显得我推卸,可不属于我的锅,我不背的。”

    说完,他拂掉她眼泪,唇压在她眼睫,用气音喃道:“带你去还我清白。”

    冯芜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她坐在副驾闭眼睡觉,情绪反刍时,就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悄悄抹掉眼里的湿意。

    傅司九又气又心疼,一路按照最高限速开。

    从白天开到夜晚。

    中间只去过两次服务区,哄着求着某个小祖宗吃点东西。

    直到车子拐进一个陌生的城市,在市中心又开了大半个钟头,从笔直干净的小路驶进一栋花园洋房。

    洋房里外挂着彩灯,有音乐鼓点声传来,空气氤氲着灰白色的热气,各种烧烤的辛香扑到鼻间。

    院中有人在烧烤。

    傅司九把车停在墙边,撇脸:“到了。”

    冯芜不理他。

    傅司九帮她把安全带解了,半搂边胁迫的带她下车,冲院里吼了句:“恒高阳!给老子他妈滚过来!!”

    院里音乐戛然而止,嬉笑热闹声死水一般定住。

    顿了短瞬,一个年轻的男人跌跌撞撞跑上前:“我靠!!我靠!!哥,我亲哥,你怎么回来了??”

    “你说我怎么回来了,”傅司九冷笑,“你跪下,跟你嫂子解释清楚!”

    “......”恒高阳嘴巴张大,脸颊肌肉抽搐,“嫂、嫂子?”

    冯芜情绪差得很,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做:“用不着,不一定是。”

    傅司九额角抽了下,抬脚踹到恒高阳小腹:“快他妈解释!!”

    真是洗不清了他!

    “...哥,”恒高阳快哭了,“解释啥啊?”

    傅司九:“别跟老子装傻!”

    “不是啊哥,”恒高阳委屈巴巴,“我真没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