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芜骤然环住他肩,脸埋进他颈窝,声音怯得很:“你能不能收敛点,他要说就让他说嘛,你干嘛出刀子,又要结仇了怎么办,他会不会报复...”

    “得,”傅司九连忙叫停,“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喝酒了,怎么净说些醉话?”

    当着他面,伍全敢往她身上攀扯,这他能忍?

    冯芜吸吸鼻子:“那我害怕嘛...”

    “你怕个屁,”傅司九淡哂,完全没放在心上,一如既往不惹人厌的狂妄,“该怕的是他们。”

    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蛇鼠一窝,做些盘根错节的事,无非是他们忌惮。

    无所畏惧就会心怀坦荡。

    反之,必然是极为恐惧,才会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好了,”傅司九手臂环住她腰,半搂半提的把她抱下车,“先回家,给我倒杯水喝。”

    他呼吸裹着酒精的味道,被身上的木调香中和,又格外好闻。

    冯芜没再宣泄自己心中的恐惧,她总喜欢杞人忧天,无外乎太害怕失去。

    回到阑玺,傅司九窝进沙发,两条长腿随意伸着,他多喝了几杯,东西也没吃几口,冯芜烧了点开水,又兑了半杯凉白开,将水温调到刚好可以入口的程度。

    “你把水喝了,”怕他空肚子难受,冯芜轻声,“我再给你煮碗面。”

    傅司九睁眼,眸子清凌凌的:“别麻烦了,我之前是不是说过,别靠近灶台?”

    “......”冯芜不大乐意,“不麻烦,我看别人煮过,水开下面就行了。”

    傅司九握着水杯:“从你嘴里出来,跟恐怖片没差。”

    “......”

    他少看不起人!

    傅司九眼皮子掀了掀:“上锁...”

    “知道了!!”见他出口就是威胁,冯芜不耐烦,“不煮,叫你胃难受!”

    傅司九喉咙里沉出笑,慢悠悠的,一口接一口把水喝光。

    过了片刻,冯芜抿抿唇,依然不大放心:“那我给你泡杯即食银耳羹吧,等十分钟就好。”

    “......”她心心念念,傅司九受用得很,就嘴还硬着,“小小年纪,怎么跟唠叨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