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芜气懵了。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一个喝多的前任。

    真是——

    莫、名、其、妙!

    见她死死挡住门,傅司九轻舔下唇,厚脸皮:“我想喝水。”

    “回你自己家喝,”冯芜还火着,“我帮你叫车。”

    “不要,”傅司九手握门边,稍一用力就推开几分,“我等不及了,要渴死,你不能见死不救。”

    “......”

    这狗男人为什么一喝醉就这德行?

    跟装了自动追踪器似的,她在哪,他黏哪。

    翠竹苑的房子虽差了阑玺一大截,却比她当初租的玫瑰苑好太多,且是自己的房子,装修家具都是她的喜好。

    傅司九尽量保持着走直线的步子,然而细看依然能瞧出两分踉跄。

    直到他主人似地坐进沙发,冯芜静默片刻,给卢行添拨了个电话,想叫他过来把人弄走。

    结果卢行添关机。

    冯芜又试着打了单州和张以辞的手机。

    通通关机!

    傅司九半躺在沙发里,阖眼睡着,似乎极不舒服,锋利的眉微蹙,喉咙咽了好几下,应该是真渴了。

    在门口站了几秒,冯芜泄气地垮肩,用茶吧给他烧了壶水。

    家里没有一次性杯子,想着两人反正亲过抱过的,冯芜就没计较这些,用自己的杯子兑了些温开水。

    男人眼睛闭着,不确定他有没有睡着,冯芜拍拍他被酒精灼到发烫的脸,唤他:“喝水。”

    傅司九浓密的睫毛好似动了下,又懒懒地停了,反而是嘴巴张开。

    自不待言,等着她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