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芜扛不住这种场面,眼眶极力忍耐,硬生生憋红了。

    她上半身前倾,扯着袖口帮他擦汗,都不敢开口安慰,生怕一开口,自己先哭出声。

    傅司九缓了缓呼吸,调匀后,扯出无所谓的笑:“快点,你是不是借机报复?”

    束亨不再磨蹭,干脆利落地下针。

    疼痛这个东西,若是一口气到底,许就忍住了,偏中间停了下,再重复一次,痛感似乎会增大无数倍。

    傅司九咬肌轻轻鼓着,长眸阖出一条凌厉的弧度,闭眼忍耐。

    冯芜将他黏在额角的发丝捏开,压着哽意:“你可以喊出来...”

    话落,男人泼墨一样的眸猝然睁开,两只大掌不假思索捧住她脑袋,施力下压,来势汹汹吻住她唇。

    “......”冯芜满眼呆滞,想推开他,又怕扰了他缝针。

    他吻得深,许久没碰过她,想得厉害,没有温柔的前期,又重又欲的长驱直入。

    肾上腺素的飙升,让傅司九每一滴血液都叫嚣着思念,甚至忽略掉皮肉上的疼痛。

    冯芜想往回缩,又被他拽住含吮,贪恋地夺舐每一寸角落,掠光她最后一缕氧气。

    傅司九胸口起伏,低喘,额头抵住她的,笑:“别闹啊,比麻药好使。”

    “......”冯芜脑袋被他硬摁着,想抬也抬不起来,想骂人,一出口就是轻软的调,“你不想吐吗?”

    傅司九顿了下:“嗯?”

    “你亲一个腻了的女人,”冯芜问他,“不想吐吗?”

    “......”傅司九充斥情欲的眼跑进几分狼狈,弱弱道,“真记我仇啊?”

    冯芜用手背抹抹唇上的水渍:“记一辈子。”

    她还从没被人这样骂过。

    记一辈子,是因为人只有一辈子。

    不是她的上限,是寿命的上限。

    傅司九肩膀微颤,失控地笑了声:“行~可记牢了,有人这样记我,你猜我开不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