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逝去时像流沙,留不住、放不下的悲痛一日一年。

    腥风血雨的路,有些人一直都在。

    可现在,他快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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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芜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她迎着灿烂浓稠的夕阳,一阶一阶往上爬。

    夏风和煦,吹跑她鲜活的情绪,奇怪的很,明明可以哭了,她反而哭不出来了。

    台阶极高,约有一百多级,最上面是宽阔的广场,有人在里面玩。

    冯芜倚着花坛,坐在台阶上,远眺瑰色的云彩,昳丽靡艳的光线映进她眼中。

    有陌生男人站在她不远处抽烟,注意到她眼神,男人客气问了句:“要吗?”

    冯芜点头。

    男人极为开明,从烟盒里磕了根烟给她,又亲手帮她点了火。

    做完这些,他礼貌点头,掐着烟走开。

    冯芜是头次抽烟,她不会,吸了一大口直接咽下,喉咙和肺腑灼烧,她呛的差点落泪。

    一阵风刮过,气流涌动,她指间的烟被人抽走,来人不声不响坐在她身侧。

    冯芜顿了顿,鼻间除了烟草的清苦,还挟着令人着迷的雨后森林味。

    偷偷抽烟,结果被抓个正着,冯芜心虚,她没敢抬眼,手指抠抠花坛里的一片叶。

    傅司九眉骨扬着,不轻不重瞥她,随即捏着烟蒂咬进嘴里,熟练自如地吸了一口。

    烟雾在喉咙里慢慢滚了两圈,他极为享受地眯起眼,任由薄白的雾浅浅罩住表情,模糊不清的。

    冯芜想开口,又不知说些什么,她嗓子眼堵着,情绪堵着,眼睛干涩,泪腺也堵着。

    傅司九没再看她,兀自抽了两口后,忽地抬手,粗鲁地揉她脑袋,又揉搓她后颈,有一下没一下的,跟逗猫似的。

    两人之间隔了小半米距离,男女体型差又大,有种别样的性张力。

    不知过了多久,冯芜眼底酸不可言,心里别扭地犯了倔,只想自己偷偷哭,不想被任何人看见、知道。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