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她放进来的?”许星池嗓音嘶哑,“许氏可以随便进了吗?”

    “......”助理沉默,停顿良久,他小声提醒,“许总,之前,您跟门卫说过,对冯小姐,要无条件放行。”

    许星池倏地闭眼,唇角抿成直线。

    这一刻,宿命的悲哀感萦绕他全身。

    是他吩咐的。

    还是他主动吩咐的。

    可那一天,他永远预见不到,在不久的未来,他懦弱又卑怯的灵魂,会被如此直白地摊开。

    欠下的。

    终要还的。

    -

    回到阑玺后,冯芜打开医药箱,捏着棉签,目不转睛地帮傅司九上药。

    他脸颊和嘴角都有伤,却丝毫没影响到他的好看。

    冯芜换了根棉签,蘸上药水,移到他唇角。

    傅司九侧坐在沙发,眼眸垂着,目光深邃地锁住她。

    从头到尾,冯芜没问过一句有关许星池的事。

    可傅司九知道,她一定是听见了。

    “别跟人家打架,”冯芜眼睫像蝶翼,拢着视线聚焦在他伤口,轻声说,“不然,下次不批你假。”

    傅司九深深凝住她:“好。”

    处理完脸上的伤,冯芜又问:“身上有吗?”

    傅司九摇头。

    冯芜没吱声,把医药箱收了,又窝回沙发。

    阑玺是个大平层,她平时自己住,空旷又安静。

    傅司九罕见地没找话题,就容她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