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式厨房明亮,高级灰大理石反着光,映出若隐若现的人影。

    傅司九乐不可支,压着笑:“你这,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这么生猛的话都敢说了。

    这男人神金兮兮的,冯芜都搞不懂他的笑点,她把酸奶扔到一边,小声咕哝:“你自己吃吧,谁要喂你,我手都抬不起来。”

    “......”傅司九止了笑,泼墨般的黑眸漾着情,“去外边儿看电视,马上就好。”

    糖水用漂亮的珐琅骨瓷碗装着,独给她做的,一人份,将将出锅,冒着氤氲热气。

    冯芜不急着喝,找了个托盘,将糖水和果碟一齐放了上去。

    砂锅响起嘟嘟声,砧板上切碎的青菜是用来煮粥的,等粥软烂时,最后把青菜放进去。

    她脑袋微歪,询问道:“可以放了吗?”

    “嗯?”傅司九背对她,从冰箱里拿了盒黑松露,“你别碰,烫手...”

    话未讲完,身后一道被硬咽下去的痛呼,傅司九脊背凛了下,猝然转身,大步上前,手掌铁钳般扣住她腕:“烫到手了?”

    冯芜只是想掀开砂锅盖瞧一瞧,没想到砂锅出气孔的热气温度太高,手背白皙的皮肤瞬间红了一片。

    傅司九拧开冷水,拽着她手冲洗,按捺着脾气训斥:“灶台那一片你再靠近试试,一眼看不见你就能把自己弄伤,逼老子给厨房上锁是不是?”

    “......”冯芜默了默,提醒道,“没有事,还不如我被烤箱烫得严重...”

    男人额角青筋都鼓了,表情随着她话越来越阴沉,冯芜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渐渐咽了回去。

    他娇惯她,心疼她,她自己不在意,还明目张胆的,冯芜骤然浮了几分心虚,态度不由自主软了。

    “我就是...想帮忙。”她小声,还带了些可怜。

    “说过,”傅司九没跟她开玩笑,冷冰冰道,“离灶台二米,做不到,我明儿就让人来给厨房装锁。”

    “......”

    沉默。

    几秒后,冯芜眨了眨眼,故意问他:“上锁是为了防止我偷吃酸奶吗?”

    傅司九没容许她插科打诨:“你这么想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