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句告白,傅司九一腔子不快消散殆尽,神色自如的在她房间里走动,四周打量了一遍,好像他是头次进来,点评道:“你这屋,哪都好,就是——”

    他轻咳了下,用眼尾睨她,极不要脸地补了句:“少了个男主人。”

    “......”冯芜攥紧了手里被他又又给塞回来的卡,“你出去,我这几天都不是很想看见你。”

    傅司九轻哼,拽着调:“我不接受冷战。”

    冯芜:“我管你接不接受!”

    “可以,”傅司九很公平,在她想冷战,而他不想冷战中折了个中,“你冷你的,我继续我的。”

    “......”

    讲完,傅司九勾唇,笑的蔫坏:“饿了吧,既然不想出门,我把厨师请到家里...”

    冯芜忍无可忍,这半天发生的事情足够她整理两天,她现在需要安静,需要睡觉。

    这狗男人要面子起来是真要面子,不要脸起来又是真不要脸,冯芜把他的话全当成耳后风,兀自把卡扔进鞋柜放钥匙的瓷盘中。

    往卧室走时,她用最后一点耐心,再次强调:“我真不缺钱,不知道星池哥跟我爸说了什么,我爸把我妈留给我的一次性给补齐了,我现在比谁都有钱。”

    说完,她进了卧室,将门从内关掉。

    黄昏在悄无声息中到来,客厅没人想起来开灯,光线晦暗,一切事物都只存在着模糊的轮廓。

    傅司九眼底的调笑像是在某个瞬间凝结住。

    他密长的眼睫老半晌都没动,就那么直愣愣地掀着,毫不掩饰地露出眼神中的愕然。

    什么玩意?

    星池哥说了什么?

    星池哥?

    这事和许星池有什么关系?

    这明明是他费尽心血,先是通过一群富太太的口,让林素这个后妈为了保持颜面,将话迂回传到冯厚海耳中,从而有了冯厚海将名下那栋奢华地段的店面给了冯芜。

    要面子的人,最大的弱点就在于别人口舌。

    又通过冯厚海想拉拢新投资的事,安排投资人在会议上突如其来的问了句“令千金这些年过得好吗,我跟怡木是同学,上学那会,怡木总会将生活费分我一半,如今她不在了,我总该帮她照顾下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