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掉什么眼泪,”傅司九不相信,低声质问,“老实说,多大的事我都帮你摆平,行不?”

    冯芜心绪复杂:“你对谁都这样吗?”

    傅司九:“哪样?”

    “这样,”冯芜颇有些赌气的口吻,“你的人力、物力都是白来的,不要还人情的吗,随随便便就能帮别人摆平事情!”

    傅司九浩瀚的目光凝住她:“你满珠城打听打听,我帮谁出过头?”

    就她一个。

    还不知好歹,认为他滥情、什么阿猫阿狗都配他多看一眼。

    贬低他的同时,顺带贬低她自己。

    “提醒你啊,”傅司九沉着调,“你别气我,我真发火,你哭也不好使。”

    冯芜扬起脑袋,与他互视:“又要二十天不理人吗?”

    “……”

    场面定格住。

    冗长的沉默。

    傅司九眼皮子快速动了动,唇角弧度不受控,将要上扬时,他立刻敛住。

    继续缄默不言。

    吹过脸颊的风都是烫的,冯芜负气的扭脸,看向远处的儿童游乐场。

    “喂,”傅司九嗓音愉悦,心情好的莫名其妙,“你不会主动给我发啊。”

    冯芜:“我懒得!”

    傅司九:“标点符号不会啊,发个点过来,我不就知道你想…找我了。”

    冯芜还在置气:“不会。”

    “撤照片倒挺快,”傅司九吊儿郎当,“幸好老子…”

    在盯着她的对话框看,否则要生生错过了内容。

    傅司九咳了咳,把后半句话咽回去:“我电话有,我家地址也有,帕顿办公楼也知道,就这还能跟我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