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识夏!你胡说八道什么!”
湘宁郡主转头怒瞪着苏识夏,“我和国师之间清清白白……”
“哦,清清白白?”
苏识夏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挑眉道:“那我倒是更好奇了,你们两人若是并无私情,那这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知所谓何事啊?”
“我……”
湘宁郡主刚张口欲言,就听苏识夏嗤笑道:“我为找出恶贼,才冒昧提出了让国师宽衣查验的提议,而且我只是提了,我可没真看。”
“不像湘宁郡主你,嘴上说着和国师之间清清白白,却大晚上的将人留在你院中,还不许人言说。”
“若我一个乡野出身的王妃一时言语冒昧都能被你说成是不知规矩礼法,那你这自小受皇家教养的公主连深夜与外男共处一室这种事都做出来了,那你这又算是什么?明知故犯?还是不知廉耻?”
湘宁郡主死死咬着唇,脸色难看地厉害。
除了她刚回上京城那日在忠勇侯府中和苏识夏见面却意外被她“刺杀”之后,湘宁郡主这还是第一次正式和苏识夏见面。
之前在忠勇侯府中,苏识夏瞧着神智似乎都有些不正常,在刺杀了她之后,表现的格外惊恐,不等人上前去擒拿她就已经瘫倒在地不能动弹了。
可这次见面,苏识夏却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伶牙俐齿,气势傲人,面对她的挑衅丝毫没有畏缩不说,竟然还敢这般放肆的回击。
若说宁湘君之前是压根没有把苏识夏放在眼里,那此时,她对苏识夏已是明显起了忌惮之心。
“随你怎么想。”
湘宁郡主不想被苏识夏牵着鼻子走,没有反唇相讥地直接怼回去,只不屑冷哼道:“国师今夜之所以留在此处,只是为了与我商议正事而已。”
“我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畏你这般恶言揣测。”
“倒是王妃你,整日里在外面抛头露面,连这大晚上的都不让人消停,堵到人家家门口来扰人清净,这做派,也是时候该收一收了。”
湘宁郡主这会儿是彻底端起了郡主的派头,连看都不看苏识夏了,下颚微扬,目光平视着前方,只冷声说着。
“你别忘了,你如今还是有夫之妇,你夫君还重伤在身,你有这功夫到我们府中来挑衅生事,还不如省出这些功夫来,回去多陪陪平西王。”
“这就不劳湘宁郡主你操心了。”
看着湘宁郡主那目中无人的模样,苏识夏也懒得多和她计较了,同她一样,浑不在意地将视线收了回来,漫不经心地说着,
“就像你说的,我如今还是有夫之妇,还是平西王妃。秦熠他活着是我夫,死了是我亡夫,总之,不管他是死是活,他的王妃也只有我一个,不管我如何行事,我这位置都能坐的稳当,不用湘宁郡主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