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白炽灯下照耀下,赤身裸体的沈栋梁身上,数十支大大小小的银针闪烁着寒芒。

    正是这些银针,和王重灌进沈栋梁体内的药物,让其变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木偶,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连呼救都做不到。

    王重不急不忙的取出一个裹起来的皮囊,徐徐展开,不急不忙的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手术专门用的工具!”

    王重取出火柴盒,将一只火柴沿着侧壁一划,火柴便燃了起来,用火柴将酒精灯点燃,随即甩甩手,又将燃烧的火柴甩灭。

    恐惧源于未知。

    而此时的沈栋梁,内心深处,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惧。

    他能清晰的看到王重将那从那皮囊中将两把闪烁着寒芒的锋利手术刀取出,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拉开,更加能够感觉到那被酒精灯炙烤的发烫的手术刀,和自己最脆弱的地方的皮肉接触时的感觉。

    “猪我倒是没少劁,人倒还是第一回,你这人渣运气倒是不错。”

    “沈默这么好的姑娘,竟被你当玩偶一样肆意欺凌亵玩,就算把你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不过我这种奉公守法的人,怎么可能干杀人的事儿,放心,我对伱的小命没兴趣。”

    王重的动作很快,手起刀落之间,两颗肾子便已被顺利摘下,简单的将伤口处理,王重将两颗泡在装着福尔马林的烧杯中的肾子拿到沈栋梁面前,道:“好好看看,作案工具我就先给你没收了,接来下的更刺激哦!”

    看着面带微笑的王重,看着烧杯中那两颗椭圆形的肾子,沈栋梁目瞪欲裂,眼睛几乎都要从眼眶里突了出来,嘴巴不断的张着,额头脸上的青筋也不断暴起。

    王重却不紧不慢淡淡的道:“别急嘛!好戏才刚刚开始!别着急,咱们慢慢来!”

    沈栋梁的意识逐渐模糊,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等到沈栋梁再度醒来时,浑身上下仍旧无法动弹,他日思夜想的沈默,正坐在旁边的火炉边上烤着火,身上盖着被子,手上连着输液管,旁边的木架上,挂着好几瓶盐水。

    药水空了一瓶之后,沈默走过来,熟练的换了一瓶,就这样三瓶药水过后,沈默离开了,全程一言未发。

    沈栋梁更加绝望。

    晚上,王重又来了,这次取走了沈栋梁的一颗腰子,缝合了伤口,继续吊水。

    ······

    沈栋梁迟迟未归,连个电话也没打回来,起初赵静怕误了沈栋梁的好事,虽然担心,但也不敢打电话去找,可直到除夕这天晚上,沈栋梁还是没有半点消息,远在松河的赵静开始坐不住了。

    可她身体弱,外头又这么冷,受不了奔波,只能往吉膳堂打来电话,可腊月二十七开始,吉膳堂就关门歇业,开始放年假了,她怎么可能打的通电话。

    又等了一夜,赵静再也坐不住了,生怕丈夫出了意外,翌日一早,便在儿子和老母亲的陪同之下,去警局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