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肃之将人拉了起来,刚想和她说话,彪子走了过来。

    “溪姐,出什么事了?”

    南溪擦了擦眼泪,“没事,突然看见我哥有点激动,你去忙吧,别跟他说。”

    巴律和南肃之不对付,这里又是仰光,那个愣货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发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彪子看了一眼南肃之,没说话,自己走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反正只要保证溪姐的安全就行,至于她见什么人,律哥好像没交代要上报。

    “鸾鸾,你怎么来了仰光?”南肃之明知故问。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哥,你还没说,你的腿是怎么回事呢。”南溪噘着嘴问他,大有不说明白就不罢休的架势。

    南肃之垂眸,搅弄着杯子里的咖啡,“我的飞机落地不到一小时,就遇到了汽车炸弹,阿力他们拼尽全力将我送去了德黑兰,幸好我有个朋友在那边的国际医院,抢救了三天才捡回条命,但是整整昏迷了一年,上个月刚醒来,恢复了一段时间,才过来。

    宝宝,我不是不理你了,你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可能不理你?从小到大,哪一次不是你不理我,我想尽办法哄你?嗯?”

    南溪听着,眼泪流的更汹涌了,抬眼看着他,“对不起啊,哥哥,是我误会你了,你不知道,我找不到你,有多伤心,多害怕,那时候,我觉得全世界都不要我了。

    爷爷没了,爸爸进了监狱,沈策还骗我爸爸说活不长了,拿他的病威胁我,我好难啊,哥哥,你不在,我连一个依靠的人都没有。”

    南肃之看着她哭,心都烂了,伸手给她擦眼泪,“宝宝,不哭了,哥哥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受苦了。”

    南溪吸着鼻子,“不过,我也没让沈家好过,哥,我是不是很坚强?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熬过来。”

    她像个拿了高分炫耀的小孩。

    在南肃之面前,她总是没心没肺,长不大一样,骄纵惯了。

    南肃之艰难扯出一抹笑,但那笑下面,是浓到化不开的狠戾,“嗯,我们鸾鸾长大了。你放心,欺负过你的人,哥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不用,哥,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遇到点事就只会哭着喊哥哥的小女孩了。”南溪笑了笑,昳丽的脸上,情绪已经平复,一年多没见,她更美了,美的惊心动魄,让人根本移不开眼。

    南肃之俊雅的面上漫过失落,喉结滚了滚,“所以,鸾鸾这是,不需要哥哥了吗?”

    南溪抬手,“不是,哥,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我都这么大了,总不能还像小时候一样,有点什么事都找你解决,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家了,我总不能你结婚后还天天找你帮我平事吧?未来嫂子一定会觉得我这个当小姑子的不懂事了。”

    南肃之低头,修长的手指推了推眼镜,气质清雅如林下之风,淡淡苦笑,“鸾鸾,你就这么想跟哥哥划清界限?”

    “谁说的?我说的是小事我能自己解决,大事我可还得找你,哥,你到时候可别觉得我烦人,嫌烦也没办法,你还是得给我办。”南溪低头,手指在桌子上画着圈。

    突然灵机一动,要说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一个人送离东南亚还不被他们兄弟几个找着,她这个哥还真有这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