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蓬起身,将嘴里的烟头扔进了徐谨言酒杯中,脸上满是戏谑挑衅,匪笑着跟了上去。

    夜半的湄公河静静流淌,东方多瑙河的美称,似乎只适合靠近华国这边的流域,遥遥相望的另一边,是尸骨遍地,冤魂垒叠的死人湾。

    岸边吹过来的风虽说不大,但带着河里的水汽扑过来,还是有些凉。

    南溪双手交叉,上下摩挲了两下胳膊取暖,忽地,背上被披上了一件外套。

    占蓬将身上的黑色皮衣披到了她身上,自己只剩下件里面穿的花衬衣。

    “谢谢。”她礼貌说了一句。

    “对我兄弟好点,比谢谢强。”男人双手叉兜,黑沉的眸子看着对面沉寂的河面。

    “他还好吗?”

    “反正没死。”

    “雅娜还好吗?你们的宝宝长的像谁?”

    占蓬夹下嘴里的烟头,“好,好的不得了,老子兜里连一百美金都找不出来,出门买个烟都得报备,能他妈不好么。”

    南溪低头,浅浅的笑,那张脸,没有表情都是绝色,莞尔一笑,更是倾国倾城,“雅娜胆子小,没有什么安全感,她是太依赖你了,怕你不要她,毕竟,你的作风,嗯~”

    剩下的话,不必明说,两人心知肚明。

    “阿龙倒是干净,妈的,当年去红灯区,要不是我们老嘲笑他,他连女人都不带,后来就算带个听话的妓女,光是让人陪在身边端茶倒水,连手都不摸。

    可结果呢?还不是被你始乱终弃,”占蓬挠了挠头,“这词儿是这么用吧?”

    南溪白了他一眼,“才没有,一开始我是挺嫌弃他的,糙里糙气的,可是后来我发现,他的身上有种英雄主义,深深的吸引着我。”

    她不自觉的去找左手手腕上那只镯子,“可惜,我和他,有缘无分。不过,拥有过那样一个纯粹又热烈的男人,我一点都不遗憾。

    就算现在,我和沈策闹的鸡飞狗跳,但我的内心其实很平静,因为我见过雄狮的柔情,所以鬣狗的龇牙对我来说,丝毫没有杀伤力。”

    占蓬抿着唇,低头憋笑,可最终还是没憋住,咯咯低笑出声。

    南溪撇嘴,朝天翻了个白眼,“神经病!”

    “南溪,你信不信,你刚才说的这话,我要是回去说给阿龙听,他能高兴到开着直升机把缅北的地犁一遍?”

    女人被他这比喻逗地嗤笑,“占蓬,你好歹也是孩子的爹了,怎么还这么不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