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印!”林苏道:“皇宫大阵之内,辅以皇印,我即便再强十倍,也会饮恨!”

    毕玄机心头猛地一跳:“所以说,你只要不入幽都,李炽拿你没办法,你只需要在进入幽都之时,隐身即可!”

    “我们接下来,是一个嚣张的行程,我将以大儒身份,拜访大隅在野名流,明日午后,是第一站,楚地大儒李济生!”

    济州城,静静卧在白雪之中。

    西南有一院落,很小很简陋,看着似乎是一个最普通的陋室,但是,在这个时节里,显露它的特异。

    它面前的那一面小湖,没有冰封,湖光山色,格外动人。

    这个时节,北地之湖,极少有未冰封之湖,因为天气实在太冷了。

    但这面湖却是例外,因为文道伟力。

    楚地大儒李济生的住所,发文道之气,续楚地之文脉,纵然只是三间陋室,但依然可以让十里城中湖,冬无严寒,夏无酷暑。

    小院之中,两位老人对坐。

    身前一面幽湖,身后,就是济州城百万百姓。

    年节刚过,热闹的气息尚存,但是,必须得说,今年的热闹喧嚣远不及往年。

    因为大隅的特殊年份,去年一年,大隅战场大败,人心浮动,晋地回归后,断了晋粮,断了苍布,亦断了大量的煤,今年的大隅,是历史上少有的困难时期。

    左侧老人目光从遥远的城中收回,一声长叹:“济湖依旧春波绿,十里长街少闹声,百姓,苦也!”

    右侧老人道:“李宗师以仁立世,心系苍生之名天下知闻,陛下亦是好生相敬,去年大隅内忧外患,百姓苦难之年,陛下这个年节,亦是清贫而度,李宗师可知,即便是宫中年夜饭,都减了十三道菜,仅有八菜一汤。”

    李济生淡淡一笑,托起茶杯,不接话。

    右侧老人目光抬起:“陛下自减用度,与民共苦,李宗师不觉得难能可贵?”

    李济生品了口茶:“是故,周大人才迎风冒雪而入寒舍,令老朽为陛下此举歌功颂德?”

    “李宗师执南部十七州文坛之牛耳,地位何等尊崇,岂敢言令?”周大人道:“然,扬清抑浊亦是圣道之责,李宗师不觉得上位者心系天下,值得以文颂之否?”

    李济生一时无话。

    他知道陛下打的是什么主意……

    大隅兵败如山倒,民生也同步跌入谷底,民声鼎沸之下,已经冲击到了朝堂!

    陛下有意借他们这些在野大儒之口,为他收取天下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