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自然鄙夷,只是一些白粥,就是施上几天,都不一定够他们一次去寺庙捐的香油钱,何苦还在那些白粥里面掺上细沙?

    本就天寒,粥里面掺上沙子,大人喝了还好,若是孩子喝了,不是枉害人性命吗?

    孩子喝了身体不舒服,那些来领粥喝的人,都顾不上温饱,又哪来的钱看病?

    不是害人性命是什么?

    还是他们觉得贫贱之人身体如猪狗,吃什么都好活?

    究其原因,还是拿人当猪狗对待了呗?

    就真是,世风日下啊!

    大家的鄙夷之声甚嚣尘上,当天夜晚,竟然有人跑去丞相府外扔烂菜叶子。

    当晚,丞相府的灯光比任何人家都要通明。

    五十多岁的丞相坐在前厅,一张带着褶皱的脸,阴沉的吓人。

    他前面十多米的室外地上,乌拉拉跪了一地的人。

    他面前不远的厅内也跪了好几个人。

    有陈安兰,有管家的二儿媳妇。

    没错,陈安兰的爹排在老大,但丞相府管家的却是她二婶。

    按理说,丞相夫人就算不管家,这活也该落在她母亲头上,可谁让她爹不如她二叔争气呢!

    所以这管家的活计自然就落在了她能说会道的二婶头上了。

    不过这一次……

    虽然她毁了,她二婶的日子怕也是不会好过。

    别说他们,连丞相夫人这回都没敢坐,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

    “砰,”茶盏在丞相府二夫人面前裂开。

    二夫人吓得惊叫一声,顾不得心惊,却是赶紧低下头去,“父亲,”她嗓音里含着哭腔。

    “说,”丞相阴冷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