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景极YAn丽的。许是心境经受困扰,外界的景物都带上了自由的sE彩。问戒忽然感到一阵迷茫。

    她在看春,于醒站在门口的梨花树旁看她。

    于是她不经意间一偏头,就看到春天梨花树落下来雪白的花瓣落在于醒宽阔肩头上。纵使她已经出家五年,忽然看到这么一幕也不免发起呆来。他眼神太认真太浓烈,问戒一下就想起与他的初遇,也是这样的,只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小小少年,眼睛也很沉默的,像经年未流动的湖泊。

    就是这个眼睛像湖泊一样的少年,生生把她原本严格、完善的世界撕开了一条裂缝。

    她发呆的这一瞬被少年尽收眼底。少年从门口走到问戒面前。嘴巴在她的侧脸徘徊,问她:“姐姐在想什么?莫是看痴我了。”

    他投下一片的吻,衣物上清爽的香薰袭来。问戒回过神一阵熟悉。后退一步,俯身言:“王爷莫怪,姑子晨起,JiNg神还不好。”

    ……“姐姐还是这么讲理呢。只昨日我将姐姐伺候地舒服,姐姐反而往我背后抓了好多红印子就不太讲理了。”

    问戒脸有些红,也不再理他。心里却在想:“若不是你做那登徒子,行那禽兽行径,我也不可能有那些红印子给你。”

    于醒瞧她无多的话,小嘴巴抿地紧紧的,还能不知道她心思。晓得这小nV人心里指不定怎么说他。也觉得好笑的,脸上的五官b刚才更伸展开,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层愉悦。

    老道姑们昨日里才晓得这问戒竟是被这歘王缠上了。这歘王是何人?圣上底下排行老七的儿子,年纪轻轻就在边关历练的,前年出征打战一举收回北方久攻不下的失地,震惊朝野上下,却也在意料之中,乃当今朝堂炙手可热的新贵。问戒被这人缠上,惊世骇俗都来不及想,她既逃来西南深郊,此次被他找到,怕也再无逃的机会了。

    华夏这几年虽战乱,政权仍由北唐掌握,尤是北唐所在的东边,平安富饶。西南、塞上边关的人都想着法子往东边走。问戒反而拼了命地往西南跑。足见她决心,也是极可怜的。

    可惜,这些道姑们也没有和问戒道别就被歘王转移到了别的道观暂住。

    再看这小道观里的二人。若nV人身上未穿那一身道袍,也就是一对情人在打情骂俏罢了。只这画面,现下是无人能看。于醒顺问戒视线看去,是在看一朵花bA0已经展开的花。于醒凑近问戒的耳朵,对问戒说:“姐姐,你看什么花呢。你b这花还好看。”于醒一边欢快地说着,一边看着问戒耳朵上细小的绒毛被自己的气息吹起,等自己说完,耳朵又变得通红通红了。

    于醒得逞地笑,情不自禁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