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卖了这个瓶子,她就想,到底哪个大冤种会买这玩意。

    不料,竟然是沈知晏。

    叶采苹连忙否认:“啊,不是!这瓶子我没见过,夫子哪买来的?”

    沈知晏道:“别人送的。”

    叶采苹松了口气,她已经占了人家这么多便宜,可不能还让对方当大冤种。

    幸好是送的。

    “看着透亮,材质难得。但瓶子的做工和线条却很生硬。也就瞧个新奇。”沈知晏说。

    叶采苹忙点头:“你说的都对。”

    沈知晏见她有些呆,不由好笑:“这也是你挖的?”

    叶采苹忙摆手:“刚说了,不是。”

    沈知晏更好笑了:“这两样东西的材质一样,都是透亮透亮的。我听送礼的人说,那是一个小妇人在山上挖的,卖给了玉器铺。”

    “现在山上不盛行挖野菜,竟然盛行挖琉璃了?”

    叶采苹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刚刚为什么非要说是挖的呢!

    “那人说,这瓶子他花了三千两买的,你卖了多少钱?”

    叶采苹望天,还在套她话!“我……都说了瓶子不是我挖的。”

    沈知晏笑:“嗯,不是你挖的。”

    他觉得,就是她挖的。

    见她不认,便也不逼迫,把镇纸放回盒子里:“多谢。”

    叶采苹松了口气。

    要是她承认了,就怕别人以为她手上还有更多的玻璃。

    幸好沈知晏不是“别人”,他对钱财看得很淡泊。

    “时间不早了。”沈知晏道。

    叶采苹见他要走了,连忙说:“沈夫子是京城来的,一定见多识广。我家有几个丫头,也想让她们学些东西,不知沈夫子有没有认识的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