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终于不行了!母亲,怎么他还有一口气呢?”纳吉端着酒杯,愤恨地道。

    自他小的时候,王后就在他耳边倾诉他父王如何不好,如何对不起他们母子。

    纳吉便渐渐开始不喜自己的父亲,眼里看到的也如王后看到的一般,都是弗兰国王如何宠爱紫熙夫人,以及她所生的达辉和依莉莲。

    “那个女人手段一直很古怪。兴许她用什么东西吊着他的命呢。”王后手中也端着一杯酒。

    “母亲,不能让他醒来。若是他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让达辉那个杂种取代儿子!”纳吉眼中露出一丝狠厉,“不如半夜,趁她们熟睡的时候,带人进去!”

    说罢,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以为达辉是摆设吗?他会没有任何防备?而且那个女人这些年来在这王宫中也不知道收揽了多少人。你母亲即便是王后,也不如她在这里说话顶用了!”王后一脸忧伤地道。

    她多少对弗兰国王还有一丝感情。

    虽然她抱怨了他一辈子,可正因为在乎,才会生恨。

    求而不得的恨意!

    可一旦弗兰国王真地死了,她便会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

    因为那个让她抱怨了一辈子的人死了,她再也没有了抱怨的对象。

    “母亲,那咱们不能这样坐等着了呀?”纳吉道,“禁卫军多少是我们的人?”

    “哈达尔已经去调人了,你不用着急。禁卫军都是你父王的人,他们只听任他的命令。若是你在你父王还没有断气就想用他们,反而会引人起疑。纳吉,要沉得住气!”王后道。

    那厢,华千变足足在已经死了的弗兰国王的床前看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开始做他的人皮面具。

    他在做人皮面具的时候,不能有任何人在场。

    达辉只好退了出去,让他一个人留在屋里。

    依莉莲已经在外面的长榻上睡着了,紫熙夫人将一条毛毯盖在她身上。

    只见她眼角甚至还有泪水,美丽的容颜应为过度的悲伤而显得有些憔悴。

    “母亲!”达辉对已经是一脸疲惫的紫熙夫人道,“您也休息一会儿!”

    “这个时候,万不可松懈半分。纳吉狗急跳墙,兴许会做出下三滥的事情!”紫熙夫人道。

    “您放心。父王的禁卫军已经在各处执勤了。他们也不会允许有人明枪明剑地屠杀!”达辉道,“母亲,父王是被人下毒毒杀的?”

    紫熙夫人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