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是深谋远虑,在下只是一届乐师,虽不懂什么国家大计,但也能明白大人这番心意。”宁珺拱手道,心里却是一片惊骇。

    他想,这件事得立刻回禀,安帝身边的这位东方渊乃栋梁之才得想办法拉拢。

    “老夫今日多喝了一点儿,小老弟乃是老夫的忘年交。你我就不要以年纪来论了。”东方渊又举杯道。

    “好。在下愿意与大人结为兄弟,大人若是不嫌弃的话!”宁珺突然拱手道。

    “好,那咱们今日就以兄弟相论。来,干了这杯酒,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东方渊道。

    宁珺如他所示,也端起了酒杯。两人推杯换盏,喝得好不痛快。

    东方渊很快又醉了,这回伺候的小厮不敢马虎,连忙过来伺候两人。

    宁珺让他们照顾好东方渊,而他自己并没有醉酒,只是稍稍坐了一会儿,又喝了几杯茶后,便恢复了。

    “给你们大人说,宁珺得了好茶便来邀请他一块儿品茗!”宁珺对一个小厮道,“宁珺这几日家中有事,得先去料理一番。”

    待他回到乐人们所住的院里,直接找到管束他们的内侍,自然是塞过去银两,说自己想出去一下。

    只要有银子,凡事好商量。

    转眼,院子里的花都开了,三月中旬,身上厚重的袄裙都脱了,穿上了薄一些的衣衫。

    “王妃,刚刚奴婢出去剪了一些月季,都很好。您瞧瞧?”玲珑捧着一把从屋前的花坛里剪的月季,走到邱若璃跟前道。

    “嗯。去插上吧。”邱若璃道,“徐大夫去了小十天了吧。也不知道他找到了龙胆草没?”

    “王妃放心吧。徐大夫一定能找得到!”秋芸连忙道。

    “嗯。小衣裳可都收拾好了,去瞧瞧碧桐!”邱若璃换个话题道。

    自从周云弘病了,她心里便没真地欢喜过,但她也不是喜欢整日将不高兴放在挂在脸上的人。

    “收拾好了。碧桐那丫头,已经出了三个月了,肚子都起来了。”秋芸道。

    邱若璃令人套了车马,带着几个丫鬟往碧桐那里去了。

    到了夏侯府上,门口看门的人一见是王妃来了,连忙进去禀报,连门都忘记合上。

    邱若璃带着人走了进去,随便关上了门。

    那厢,碧桐三个多月的肚子已经出怀了,听了禀报,连忙扶着槐花的手往外走。

    “王妃!”她一看到邱若璃走到廊庑下了,隔着老远就惊喜了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