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修歪了歪头,指向壁画末端那片模糊而凌乱的线条,若有所思地发问:“既然如此,你现在能辨认出那片区域写的是什么吗?”

    “先前很难。”

    以莱诺微微眯起双眼:“但是从昨天开始,就慢慢变得清晰起来了。”

    他指着一个锐利如弯刀般的符号,轻轻地说道:“在芬里尔的语言中,它象征着死亡。”

    戈修突然冷不丁问道:“有刀吗?”

    以莱诺低头看向他:“嗯?”

    戈修挑挑眉:“我试试能不能帮你把它改改。”

    以莱诺低低地笑了,结实健硕的胸膛贴着少年单薄的肩胛骨,将那轻微的震动感传递过去:“谢谢你,但是这样没用。”

    戈修抬眸看向他,恼怒地撇了撇嘴:“我还是喜欢你有毛的时候。”

    以莱诺猩红的眼珠内仍旧荡漾着笑意,紧接着,还没有等戈修反应过来,贴在身后的结实身躯突然膨胀,变得柔软而庞大,下一秒,一片阴影将戈修完完全全地笼罩在其下,身形巨大的芬里尔俯下头,血色的竖曈内倒映着戈修缩小的面孔,虽然是巨狼的面孔,但是莫名地让人感到一种毫无缘由的容忍和宠溺。

    戈修双眼一亮:“好大!”

    他张开双臂,整个人扑到了巨狼的身上,把脸深深地陷入柔软厚密的毛发当中用力蹭了蹭,抱着满怀的狼毛,含混不清地感叹道:“好舒服!”

    “……”

    以莱诺偏开视线,不太自然地抖了抖耳朵。

    戈修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措辞的不严谨,整个人仍旧沉浸在撸毛绒绒的兴奋中。

    以莱诺害怕他掉下来,便顺势伏在了地上。

    戈修于是更加嚣张。他倒在了巨狼宽阔的脊背上,幸福地将自己整个人都埋了进去,被软毛簇拥的感觉实在太爽,戈修左摸摸,右揉揉,这次蹭蹭,那里蹭蹭,就差直接在对方的身上打滚了。

    以莱诺纵容地注视着他,甚至选了个更合适的姿势让他在自己的身上胡闹。

    ——直到对方向自己的耳朵伸出了罪恶的手。

    他猛地一激灵,下意识地将那对毛绒绒的尖耳朵向后折去,几乎贴到了后脑勺上,但是仍旧没有躲过,被戈修捉到手心里揉揉捏捏。

    戈修只感觉那长着细腻绒毛的柔软肉膜越来越热,几乎有些烫手了,而被他当成肉垫子的毛绒脊背则是越来越僵硬。

    以莱诺尖牙咬紧,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耳尖是芬里尔一族的敏感带,而蹭弄对方的耳朵则是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