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郎兄妹四人的脏衣服不多,主要是秦瑶的。

    她的衣裳鞋袜,刘季要自己洗,阿旺要是敢帮忙,一准被大老爷骂得狗血淋头。

    这也是为何,阿旺自己一个人就能完成的家务,还非得要叫上他不情不愿的大老爷。

    村里待久了,每次阿旺去井边打水,村里妇人们总会调侃他几句。

    一开始阿旺并不会注意夫妻这些事,现在嘛,听多了妇人们的提点,他也明白,有些家务,他不方便做,只好留给他家大老爷这样子。

    刘季看着早早洗完床单被罩,站在一旁抱臂发呆等着自己的阿旺,心里恨啊!

    恨自己个贱人!

    恶妇虐他千百遍,他竟还冷脸在这河边给她洗贴身衣裤!

    “老爷,她们出发了!”阿旺声音听起来有点紧张。

    由此可见,浆洗大部队曾在青年心里留下了多大的阴影。

    刘季一听这话,忙抬头去看。

    <divclass="contentadv">就见以何氏和周嫂子为首的中青年妇女浆洗小分队,正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抓着棒槌,说说笑笑朝河边行来。

    刘季顿时一激灵,赶紧把手里这条袄裙扔水里猛漂两下,把肥皂的皂沫漂开,胡乱拧几下甩掉大部分水分,往桶里一扔,两手提起沉甸甸的木桶,招呼阿旺:“撤!”

    “咦?”

    周嫂子狐疑的往桥边一指,“何花,那不是你家三儿吗?”

    “哪儿啊?”

    何氏狐疑看过去,只看见一道熟悉的人影,好像提着什么东西,飞也似的进了家门,她只来得及抓捕到一片湿哒哒的衣角。

    回头与周嫂子对视一眼,两人勾唇笑了起来。

    旁人都问她们在笑什么,二人心照不宣的说没什么,只是笑声越来越大,穿透力又强,听得院里正在晾衣绳的刘季,脸唰的黑下来。

    “笑屁啊!”刘季小小声骂道。

    阿旺一本正经的说:“她们笑我们。”

    说完,脖根红了个透。

    刘季:“瞧你这怂样儿,咱一个大老爷们有点出息,怕什么,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她们爱笑让她们笑去,一个个吃饱了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