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上完茅房后,一行人回到客栈。

    秦瑶点了几道菜,叫上刘利和大壮一块儿,两家人准备在客栈大堂用饭。

    这个点,大部分考生都已经出来,三三两两围聚在一起,一边喝茶一边议论考题,对照一下,预估自己的成绩大概多少。

    整个大堂吵闹得像是菜市场一般,秦瑶皱着眉头,让店小二给自己找个清静点的位置。

    可惜,大堂里已经没有空余位置,但店小二很给力的帮忙把饭菜搬到后院天井的石桌上。

    这里没有人,比较安静,就是蚊虫多了点。

    不过也无所谓了,熏上一盆艾草,随着秦瑶一声开饭响起,早已经饿得不行的刘季立马把头埋到饭里。

    为了不影响科考,考生们几乎都不吃东西,免得要上茅房耽误时间,忍了这么一天,刘季感觉自己现在能吃下半头牛。

    刘利也饿,但做不到刘季这般厚脸皮,不过夹菜的动作比平时快了好几倍。

    有她提前叮嘱,从没见过这么多银子的父子五人提前闭紧了自己的嘴。

    他这边正准备收笔起身交卷呢,监考官突然出现在眼前,吓得他一个激灵,当即呆若木鸡一动不敢动,还以为自己怎么了。

    刘利道了一声谢,感谢秦瑶今晚的招待,和大壮回客房休息去了。

    于是重新拿起笔,装模作样继续作答。

    监考官就在眼前,刘季实在没有那个交卷的勇气。

    那监考官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突然对他的书箱来了兴趣。

    本以为坚持一会儿等监考官离开就能走,更可怕的事情来了。

    如果可以,刘季真想问一句:可以举报监考官故意发笑影响考生科考吗?

    他刚刚只是换位代入了一下被监考官盯着的人是自己,就已经开始窒息了,亏刘季还能挺住这么久,这份心性确实非常人所能匹及。

    三郎四娘已经哈欠连连,主动爬到床上,躺在里侧属于自己的位子上,闭眼不到三秒,就睡了过去。

    蒋文给了她几个木柴商的信息,明日上午带她去见一见,要是谈成,这银子马上就要用出去。

    秦瑶看得好笑,又把银票拿出一张,铺在地铺上教大郎兄妹四个如何辨别银票,以及如何兑换。

    二郎还没听够呢,好奇追问:“阿爹,那你怎么又能出来了呢?是监考大人走了吗?”

    不止是四个孩子不知道这些,刘季也不知道,父子五人听得津津有味。